陆燕亭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凌度躲几次视线,最后忍无可忍叹口气,手伸进口袋里:“本来计划着给你个惊喜,已经联系好裴挺,人家兴致勃勃策划好久。”
“谁知道……刚趁早拿完作案工具,就被你给堵在门口,这还怎惊喜。”
“那就算。”凌度静静打开手掌心盒子,认真看着他:“财产情况,当前职务,不良嗜好和家族病史都还没来得及准备,不过你都知道,咱们就跳过吧,听说男朋友可能需要个合法丈夫……”
“你看可以吗?”
凌度不在家。
陆燕亭冷静……冷静不下来。
也许是实在没有勇气,他只能梦到枪声响起,而梦不到那是怎样画面。
可空旷房间,回响着他个人呼吸声,他没有记忆,就会不受控制地产生猜想,如果他真目击那个现场……
时针走向六点半,他不该再站在玄关,不该再去想那些,他应该回到卧室床上,继续睡觉,醒来后就可以正常地问凌度:“你去哪里?”
时间他少将审批下来,这是联盟近几十年来最年轻少将申请,必须严苛以待,上面紧急调用他过去开会。
将衔就有权重启旧案。
陆燕亭在公寓门前等军方派过来车,目送邱副官护着凌度走远。
不曾想过这是他们最后面。
熟悉枪声将他从梦中惊醒,陆燕亭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声音大如梦中枪响,急促,震耳欲聋。
但他脚步都挪不开,仿佛就此扎根在这里。
六点五十五分,门外传来模糊脚步声,随后紧闭仿佛千万年之久房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凌度关上门,有点吃惊地问:“你怎会在这里?”
“你去哪里?”陆燕亭不知为何,眼眶有点红,终于问出这句。
凌度表情闪躲:“没去哪里啊。”
他不知道该用什来称呼这场“梦”,因为它真实得就像自己真过完那样生。
陆燕亭伸手向旁边摸过去,被褥里片空荡荡,连残留温度都不剩。
手机上显示现在是凌晨六点,可凌度不在床上。
周末话,凌度生物钟是上午七点准时起床,八点半到达实验室。
陆燕亭冷静地掀开空调被,到卫生间看眼,没有人,又冷静地去厨房看看,没有人,最后冷静地到玄关,打开鞋柜,数数里面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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