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猛地被踹开,他眼就看到匍匐在地上傅若飞,以及拿着刀面露绝望俞茴雅。
“妈!”
跟着跑来傅若飞就看到郑殊把扑过去,直接用手握住水果刀刀刃,这才没让俞茴雅对着她自己刺下去,接着他点点地掰开她指节,不顾满手血把水果刀夺下。
染血刀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郑殊将歇斯底里女人紧紧地搂进怀里,让她脑袋靠在自己胸膛,给予强大安全感,同时对傅若飞喊道:“快,叫救护车!”
傅若飞也顾不得地上舅舅,拿起
忽然俞茴雅撞到桌子,手胡乱抓取之下,直接打翻桌上盆果盘,然后摸到把刀……
傅怀惜眼睛蓦地睁大,“不要——”
*
“你说你舅舅腿是怎断?”郑殊跟傅若飞坐在院子里问道。
傅若飞回头看眼关上们说:“被俞家人打断。”
泽,永远囚禁在噩梦里……
“啊——啊——啊——”突然,俞茴雅抱着头顿时尖叫起来。
她脑袋里好像被插入根尖锐长针,不断地搅动,刺着每根神经,让她炸裂,所有画面开始紊乱,那漆黑巷子仿佛蛰伏野兽,蜿蜒出道深深血迹,不断在她眼前放大……
她边尖叫,边跌跌撞撞地在屋子里走动,好像在试图走出这个牢笼,然而无形丝线却越缠越紧,仿佛要将她活活地割裂。
优雅温柔全然不见,梳理整洁头发也甩得凌乱不堪,女人状如疯癫。
郑殊怔,“打断?”
“嗯,就是被里面那位女士弟弟生生打断,再也没好过。”傅若飞沉沉地吐出口气,“是真不想离开,但舅舅养长大,不能不顾他痛苦,郑少,实在对不起。”
郑殊心猛地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怎……”傅若飞话音未落,里面忽然传来声声尖锐叫声。
“糟!”郑殊猛地起来,跑向屋内,速度太快,以至于都将屁股下破椅子给带翻。
这个场景让傅怀惜震住,他惊愕地唤道:“俞茴雅?”
“啊——”然而俞茴雅充耳不闻,持续地尖叫,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歇斯底里,连嗓音都仿佛带着血,要将声带给震碎般。
“茴雅!”即使再迟钝人也知道面前女人不对劲,傅怀惜伸手拉住人,紧张而担忧地问,“你怎?”
可俞茴雅仿佛认不出人,边嘶哑地大叫,边猛然挣扎,处在癫狂中人力气太大,傅怀惜双腿难动,没防备就被直接带离轮椅,跌倒在地上。
声闷哼让傅怀惜吃痛,然而他也顾不得自己,努力伸手去够俞茴雅,“你冷静点,茴雅,你不用这样,你别这样,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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