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这样闲散慵懒,叫人看着就想抓到怀里抱着。
“应三川是亲军,要晋升,得靠护驾之功。”梁长宁说,“可护驾之功升是官职,不是实权,咱们给他个机会才行。”
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这个道理闵疏懂,梁长宁也懂。
“给他支两
张俭立在廊下摆弄那串风铃,插句嘴说,“王爷问危大人要,说是路用温泉水泡着,从南边儿拉回来。”
梁长宁净手从屏风后转出来,问:“说什呢?”
小丫鬟有些怕他,结结巴巴没说明白,梁长宁懒得听,挥手叫她退下。
闵疏摸着棋子把玩儿,梁长宁才落座,扫眼残局,问:“还没想好落哪处?”
闵疏小幅度摇摇头,又问:“急什……”
应三川事,还是没议出个样子来。
闵疏觉得这事不该归自己管,应三川如今是锦衣卫镇抚使,要升也是再多兼个北镇抚司职,这两处都握着军权直属皇上。要动手对付他,也该是梁长宁想法子。
闵疏想烦,干脆撂挑子不干,窝在塌边看棋。
今日厨房开药灶,煮祛风湿药,每个殿都分份。
文画扇身边丫头亲自送药来,说是王妃娘娘特意赏。
梁长宁明:“走神,心不在棋上。”
“怎不在棋上?”闵疏干脆把手里白子丢进棋篓,说:“排兵布阵,设局摆卦,哪颗棋子不用思虑?如今棘手棋是应三川,吏部用人,兵部囤人,应三川养不肥啊!”
梁长宁斜靠着,手肘撑在棋盘上,说:“这事你确实不好办,得梁长风去办,谁是狗主人谁喂肉骨头,推他把,他还能放过眼前肉不成?”
看样子他心里早有数,闵疏没开口,偏头抬起眼帘看他,副说来听听样子。
闵疏这模样实在撩人,今日无事不必外出,二人都穿着随意,闵疏更是连发冠也不带,随便抽根带子把头发绑起来完事。
闵疏笑着端起药喝,状似无意地问:“这两天升温,二十七那天才冷呢,娘娘怎选在这天煮药?”
小丫头抿唇笑:“那天也煮药呢,只是后来庄子上送账目来,娘娘就耽搁。这几日娘娘都在对账,下头账房先生不顶用,娘娘还想着问王爷借人呢。”
闵疏偏头看眼廊下立着张俭,说:“年后账目乱,是要好好理理,娘娘主持中馈,忙中还想着们这些下人,是们福分。”
小丫头把他喝完药碗收回去,闵疏没吃蜜饯,任由口齿弥漫苦味。
“闵大人哪是下人,从前闵大人还是咱们王妃侍卫时,娘娘就把大人当亲信对待——”丫鬟站在窗下,探身看看,说:“呀!这漂亮缸荷花,是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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