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宁想片刻,觉得最有可能法子就是投毒。不管闵疏能不能得手,文沉为万全之策,都不会留下闵疏这个后患。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是世家们惯用伎俩。
张俭说:“盯着呢,但看王妃最近动静……她陪嫁丫鬟怜春,从库房里取两支陈年当归,说是要炖鸡。”
梁长宁立刻就想到从前那碗当归乌鸡汤去。孤离之毒被孔宗诊出来后,他着人查过此毒。孤离中有昧药叫金钩吻,当归药性会激发钩吻之毒。
“文画扇要杀闵疏。”梁长宁后退两步,把廊下开败荷花全折断在水中,说:“荷花果然在冬日里养不活……孔宗之前说他暨南之行后会配个解药方子,配出来吗?”
迹来看,她像是在将药丸溶于水后再晒干成粉,问孔宗,孔宗说,这是在重做药丸。”
“她做多少?”梁长宁问:“这个法子会不会损害药性?”
张俭说:“做大抵得有十来颗。孔宗意思是定会有损药性,只是这孤离解药本就是昧毒,损失药性反倒是好事。”
梁长宁下意识地摩挲着扳指,片刻后才说:“人给盯牢,如今文画扇有孕,怕文沉要对陈氏动手。”
文画扇肚子里孩子不是梁长宁,梁长宁心知自己没碰过文画扇,即便不得不偶有敦伦,也都做完全之策。梁长宁没有对文画扇在外珠胎暗结而感到愤怒或气恼,相反,他知道这是个打破他和闵疏关系重要导火线。
这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是王府长子。文画扇都能有孩子,那世子也是世子,郡主也会是世子。就算是文画扇小产或诞下死胎,文沉都会当上外公。
梁长宁于文沉来说是太强劲对手,如今有白纸样可随意掌控外孙,文沉怎会不心动?
自古以来承袭爵位就是父死子继。他若是要对梁长宁动手,那闵疏就是最好刀。
杀梁长宁,世子承袭爵位,切问题就迎刃而解。
文沉会怎逼着闵疏来刺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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