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不用打开,这味道虽然细微,但他实在是太熟悉。这药里金钩吻带着点茉莉清香,像是春风吹拂过味道。
“这是孤离。”闵疏说,“但这个月药,父亲已经派人送来过,和娘也服下。”
文沉笑起来,“不是给你,是叫你拿去分享。你三岁就会讲孔融让梨故事,长宁王比你年长几岁,也算你半个哥哥。”
闵疏咬紧下唇,说:“这药时半会不见效,更何况如今没有动他理由,父亲,既然长姐已经怀有身孕,那长宁王留与不留都不是最重要事。如今朝中三足鼎立,旦长宁王出局,们绝不是最有利方!”
文沉听他说完,语气欣慰道:“你跟着长宁王学到不少。你从前跟分析局势,做不到这样透彻。”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水洼里青苔翠绿,靴子踩在上面,迸溅出污脏泥水。
闵疏垂手站在书桌前,文沉坐在书案后,手里捏着个纸包。
今日梁长宁带着张俭和辛庄去西大营,梁长宁前脚刚走,文画扇就派人来请,闵疏以为文画扇是有什要事,没想到却是文沉要见他。
文沉把纸包往前丢,端起茶又放下:“怎不坐?在这里拘束。”
闵疏拉开椅子坐下,恭敬地说:“父亲今日见,是有事吩咐。”
闵疏急促道:“既然您也知道,那为什还要用孤离去——”
“这不是从前孤离,”文沉说:“这是提炼之后孤离,这剂下去,能留七个月时间,等到扇儿腹中孩子出世,新世子会接替他位置。你二哥不成器,家里能指望孩子就只有你。”
闵疏脸上劝告神情还没消失,被他这突如其来话卡在原地。
文沉把茶盏放下,踱步到书架之前。那上头搁这把锋利长剑,闵疏小时候见过,那把剑叫海晏剑,是先祖皇所赐。
文沉语气和顺,“你办完这最后件事,也会把最后剂孤离给你,大事若成,你就是文家三子,你不是直想要户籍吗?会叫人
他语气笃定,文沉看他眼:“你在长宁王府养得好,看着下巴,倒比从前圆润些,你娘看到定会高兴。”
“最近事多,还没去探望姨娘。”闵疏说,“父亲吩咐重要,这些可以可以往后再谈。”
文沉这才又端起茶,掀开盖子撇沫,说:“事情也快办完……你先前传出来那些都是无关紧要小事,西大营兵力、龙纹戒下落、长宁王对暨南布置,这些虽然重要,却不是什大秘密。如今要你做这件事,你可别敷衍事。”
闵疏心里直觉不好,他抬眼看文沉,文沉也正直视着他。
“打开看看?”文沉看着他,手指点那纸包,说:“你闻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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