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以作证!”新任户部尚书钱方出列叩首,不急不慢地说:“启奏皇上,微臣有话要讲。”
梁长风盯着他,心知文沉不好保,最起码也要去大理寺走遭才能救出来,闵疏三言两句可比黄河水,文沉原先脏不脏都已经洗不干净。
“臣接手户部后,第件事就是核查往年账簿文书,校对经手户籍、地契。”钱方说:“文丞有所不知,户部账目表面上看着干净整洁,内里却是乌黑发臭。账目核对不上,就无中生有赖给天灾人祸!户籍大批量销毁,就报备瘟疫流匪,全都是死于非命!粮草谎报,就火龙烧仓。这账目交到臣手里,臣带着户部十三个司连着查个月才勉强算出亏空,钱可以补回去,枉死人却没有理由可混过去。如今事情既然翻出来,臣就斗胆问句——是谁给李开源天大胆子,竟敢叫他随意抹除户籍!把人压做黑户!”
“放肆!”
“文丞何必动怒?”严瑞说,“又不是指控你指使李开源做恶,怎生这大气?叫人以为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好生详说,解开个中误会。”
梁长风看着闵疏跪在地上,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他番。
今年春闱是恩科,破例没有开殿试,所以闵疏不曾有机会见到皇上。他就职后,出入都从国子监走,国子监被迁移到皇宫城墙最边缘地方,闵疏往来也难以和皇上碰面。
是以梁长风虽然觉得闵疏有些眼熟,却不曾知道他是谁。应三川倒是见过闵疏,但时隔多年他或许早已忘记当初那混乱之中眼,更遑论如今他高升,和文官并无交集。
闵疏往前叩首,行是*员之礼,举手投足都纠不出差错来。他语气冷静自持,开口就叫人信三分,他说:“微臣闵疏,状告当朝丞相,强抢民女、以公谋私、贪赃枉法——”
“住口!”文沉当即呵斥道:“皇朝堂重地,岂容你垂髫小儿信口雌黄!”
文沉只觉得严瑞话里有话,摆明就是讥讽他,文沉脖颈上青筋直跳,说:“没有证据,就都是诽谤!”
他这话说得对,即便曾经有过证据,但早
“微臣今年二十,”闵疏说:“生母被文沉以毒控制,在城西关押近二十年,原籍贯、住址、血亲牌位,皆可查。”
梁长风自岿然不动,等着文沉反驳。
文沉冷笑声:“你哪里来籍贯?”
“丞相大人说得对,查不到籍贯。”闵疏侧目,说:“因为你勾结主管户籍黄册前户部尚书李开源,以权谋私销毁户籍,将陈弱水归为黑户逃奴,这就是你囚禁她另种手段。”
“满口胡言!”文沉甩袖道:“户籍公文都由天书阁备份,你如今协同看管天书阁,岂不是贼喊作贼,伪证更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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