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从容地起来回答问题。
沈眠枝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傅敛回答。
别说,敛哥答得还挺像模像样的,就是答案不怎么完整。
“好,好,很不错,你是第一个旁听但是能够跟上节奏的。”教授非常满意,“不过没说全,再仔细想想。”
这就到了傅敛的知识盲区了。
小沈旁边那个男人的眼神太明显了,幽深晦暗得恨不得把人吞了,偏偏又还温柔得很,啧啧。他要是看不出来这两人有关系,他就白活这么久了。
课室的座位上,傅敛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经沉稳,说出的话却像是痞坏的学长在逗乖乖学弟。
“学弟还没有说,等下会帮助学长的吧?”
沈眠枝没什么气势地轻轻瞪了傅敛一眼,一点都不凶狠,反而有几分娇。
傅敛看得心痒痒,表面还是装得像个大尾巴狼。他沉吟几秒,把嗓音压得更低:“喊学弟喊错了?好吧,是家属。”
教授的话音刚落,在座的其他学生发现有人替自己受罪,松了口气,然后终于抽出精力,齐刷刷地看向某位“家属”。
好家伙,好一个又帅又年轻的男人。这人旁边是他们班年纪最小的沈眠枝同学。嗯?家属,是教授老眼昏花还是……?
家属本人的态度坦坦荡荡,没有明确承认,但没有拒绝,只是对那位老教授礼貌点头:“好的。”
沈眠枝终于没忍住,侧过头看了看傅敛。
刚才傅敛那句“学弟”就已经带了几分逗弄的意味,再加上教授那句无意间说出的家属称呼,简直是对沈眠枝的双倍挑战。
沈眠枝正担忧,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臂被傅敛轻轻点了一下。
——来自学长兼老公的小暗示。
毕竟他们结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眠枝还是把自己的笔记摊开,悄悄推到了傅敛面前。
傅敛流畅地接上思路,教授假
“老婆。”这句称呼傅敛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只能通过口型判断出他说了什么,“等下你会帮我的吧。”
“……会。”沈眠枝别过头,耳尖又不自觉红了一点。他胡乱地思考。
这是协议结婚该有的对话吗?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这时,叮叮当当的上课铃声响起,沈眠枝赶紧收了这些想法,投入到课程之中。
五分钟后,那位老教授果然点了傅敛的名字:“虽然你一看就不是我们专业的,但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入门的。”
好像已经有些太亲密了。
可是,傅敛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的学长,而教授根本不知情,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好吧,教授说得倒也没错,从婚姻关系来说,傅敛确实是他的家属。
但是他们明明没有戴戒指!怎么这么多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沈眠枝百思不得其解。
讲台上的教授推了推老花镜,十分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