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时,两人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傅敛神色隐忍,又忍不住轻轻握了握手,仿佛在回味那细腻的手感。
明明是深秋,他们的额头却都出了点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傅敛的手撑在沈眠枝旁边的沙发上,没忘记沈眠枝大腿上的摩擦伤:“你的腿……”
生理本能的危险预警久违地冒出来,让沈眠枝下意识往后仰了点,靠在沙发背上。
因为这个姿势,卷起来的睡裤又往上翻了一点,露出白皙修长的腿,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红。
傅敛说完,意识到这话还适用于一些别的场合,微妙的停顿两秒。
好在沈眠枝没往别的地方想。他哪里能让协议结婚对象伺候还挑刺,客气道:“没有很重,就是拉伤那里比较疼。”
其余的揉搓,不至于疼痛,倒是有些痒。
沈眠枝措辞了一下,表达自己的感受:“不过敛哥,你的手是不是经常机械性摩擦?好多异化角质。”
傅敛又是被这细瘦漂亮的脚踝迷得移不开眼,又是被沈眠枝委婉的说法逗笑,他轻咳一声,说道:“我的手太粗糙了对吧。”
药膏不愧是老校医的独家秘方,化开后带着沁人心脾的草木香,脚踝处缓缓升起冰凉的舒适感。
但比起药膏,更让沈眠枝难以忽视的是傅敛的手。
那只手宽大温暖,掌心和指腹都带了层薄薄的茧,虎口也带了点。覆盖在脚踝上,让那一块的皮肤有种被摩擦的奇怪感觉,而且越来越烫。
就这么轻轻揉了一会,沈眠枝本就有些红肿的脚踝变得更红了一点。
傅敛显然也看到了这颜色的变化,手里的动作变得越发小心翼翼起来。不过揉到拉伤的关键处,沈眠枝还是没忍住嘶了一声,小声嘀咕:“好疼。”
傅敛目光沉沉地看了一会,气息微重,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快要压不住某些本能的反应。
沈眠枝顺手拿过旁边的抱枕,放在膝盖上:“敛哥,那里的不严重,我自己来就好。”
“……好。”傅敛的喉结滚动几下,“我去洗个手。”
沈眠枝想了想,实诚地说:“唔,是有一点点。”
“我一直有健身,在国外那几年还会去射击俱乐部,所以手上的茧子有点多。”傅敛解释道。
沈眠枝点点头,没忍住又看了看傅敛衣服下的紧实肌肉。
感觉一招能撂倒三个他。
傅敛揉得细致,过了快十分钟,才松开手,贴上药贴。
傅敛停下,仰头看着沙发上的沈眠枝。
漂亮的青年轻蹙眉心,睫毛有些许湿润,红润的唇抿着,我见犹怜。
和监控录像里不失锋芒的模样形成巨大的反差。就,更可爱了。
这样的宝贝,再娇气一点也没关系。
傅敛把那只足托着,主动反思自己:“太重弄疼你了吗?我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