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斌说行，站起来跟他去
厨房，倚着门框说：“云端喜欢吃稠
点儿
粥。”
贝铭又答应声，心里估
着以后这做饭活大概率得归他，想想问：“褚云端说家里请钟点工，每周来两次，周几来啊？”
云斌吐出口烟，说：“那钟点工上个星期跟
说不舒服，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往后这俩星期都不来。”
贝铭听见这话，没再搭腔。他在家没怎做过饭，把米洗好之后就不知道该怎办，想想问：“爸，家里有电饭锅吗？”
“有是有，别用那个，费电，现在电费齁儿贵，用天然气煮吧，就用那儿那个大锅，会儿再煮几个鸡蛋，炒两个菜就行。”他站在那儿边抽烟边指点。
褚云端眼低下头。
褚云端犹豫会儿，斟酌着说：“因为……不是同性恋。”
贝铭拍下手，说：“太好，也不是。”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这期间两人见面不超过八次。
贝铭躺在婚床上时候还有点懵，婚宴上褚云端喝多，长手长脚像爬墙植物占大半张床，贝铭枕着他手臂躺在那儿，盯着天花板瞪会儿问：“你要肏吗？”
贝铭不会用燃气灶，米里加两碗水就放火上。云斌看见骂：“在家没做过饭吧？云端还跟说你在你爸家特勤快呢，怎连粥都不会煮啊？你放这点儿水，蒸大米饭呢？”
贝铭听他这说，就把火关，想想说：“爸，不吃早饭，那米放中午蒸米饭用吧。”他把锅盖上，也不看他公爹脸色，撅着个嘴回卧室去。
褚云端已经醒，躺在床上拿胳膊挡阳光，见他去而复返，问：“起？”
贝铭嗯声，说：“你爸让给你们全家做饭，不让用电饭锅，说电费贵，还说这半个月钟点工都不来。”他盘腿坐到另外半边床上，噘嘴瞪着褚云端。
褚云端看见他那表情笑，撸把头发说：“爸就这样儿，特别烦人。”说完探身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取张银行卡出来，“以后每个月往
褚云端是醉，但没醉得那彻底，勉强睁开眼，聚焦到贝铭脸上，说：“无心，也无力。”说完，从他脑袋底下抽回自己手臂，翻个身又继续睡。
褚云端生身父亲叫云斌，这个生是真生，怀孕大肚子那种生，另个只出精子叫褚学文。贝铭起床时云斌正坐在客厅里抽烟，餐桌上放只烟灰缸，看见贝铭出来，说：“起来？”
贝铭赶紧嗯声，说爸早上好。
云斌也嗯声，说：“没做饭，你大爸还没起，你要是饿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或者随便做点儿什也行。”
贝铭哦声，说：“那熬点儿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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