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韩烨荒唐得几近失笑,他几乎都要为面前女子叫声好,普天下除皇帝,谁有资格如此称呼国储君?
可是,他此生也从未见过这样认真执着眼神,望着你时,好像你便是她生向往追忆。
即便韩烨贵为国太子,也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眸里感情太过震撼浓烈。
浓烈得……他差点便相信。
韩烨垂首,如刚才任安乐般长笑起来,畅快不羁。
“任将军缘何入京孤不想过问,若将军真有心归顺大靖,孤保证日后绝不将将军困在京城,只是……孤不喜欢任将军将主意打到孤身边人身上来。”
任安乐眯起眼,打量着这个传言中温润闲雅太子爷,突然朗声大笑起来:“安乐若是自大些,定会以为殿下犯那些深闺妇人拈酸吃醋毛病。”
韩烨闻言怔,眼底薄怒在瞧见任安乐面上爽朗笑意时悄然消散。
“将军妄言。”
“殿下若平日里便是这副生人勿近模样,哪会惹得帝都贵女人人倾慕,安乐肩上担子想必会轻上不少。殿下放心,今日街头不过偶遇温朔公子,再说心有所属,绝不会将主意打到这小公子身上去。”
人。
任安乐气势凌人,连串动作便带理所应当做派,韩烨甫抬首,看见不由自主退出凉亭宫娥,嘴角便带笑意。
“将军脾性倒是如既往。”
棋盘上棋局渐进尾声,黑白双子陷入死局,时无解。
韩烨放下棋子,朝任安乐望去。
“任将军,晋南山高水远,有些事还未来得及传到帝都,但安乐
以任安乐性格,绝不是信口雌黄之人,韩烨眼底微有释怀,笑道:“以将军才能,想必小小京都留不住你,又何必再拿孤来做幌子。”
“哦?殿下何以如此认为?倾慕殿下,金銮殿上求娶、万里赴京是天下所知之事。”任安乐端起瓷杯,隔着缭绕雾气将目光落在韩烨身上。
韩烨摇头:“自围场上见得将军,孤便知将军不是这样人。”
他声音笃定武断。任安乐微怔,沉默半响,放下瓷杯,突然坐直身子,静静望着韩烨,瞳色幽深。
“殿下为何不信?天下女子倾慕殿下皆可轻易受之,为何不信任安乐入京只是为你而来。”
“安乐以为这亦是殿下所想,殿下深夜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任安乐神采奕奕,派坦然大方,丝毫未有夜半相会男子荒唐羞涩,脸上满是货真价实好奇。
“任将军今夜想必趁兴而游,所见颇多。”
韩烨话意有所指,任安乐略沉吟,恍然大悟:“殿下是说……温朔公子?”
韩烨未应答,手轻叩在棋盘上,清脆敲击声响起,他望向任安乐,眼底深沉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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