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沐天府时事事吩咐长青、苑,将安抚灾民之任交给任大人,直将缚于身边,想必早已是在防着,就连夜袭赵家庄之事也是如此,殿下借之口将消息送到钟礼文手中,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亲手毁沐王爷布局。施将军在城外守两日,防根本不是钟礼文,而是。”
“若非密信,也不能确信背叛之人便是你。”韩烨微顿,望向归西,隐有怒火,“为何?难道孤不够信任于你,对你不够推心置腹?”
“都不是,殿下,十年前垂危之际被沐王爷所救,从此便入王府为其暗卫之首,七年前领命到殿□边,唯此生,为还命之恩,归西答应助沐王登上大靖储君之位。”他拔起长剑,眉峰坚韧如初,“殿下之德足以让天下之士相护,只可惜归西从开始所报之人便不是殿下。”
“只要殿下交出巩县账簿,归西不会伤殿下半分,也算全主仆七年情谊。”
归
来竟是十足邪肆恣意。
任安乐叹然,数十年前天下逐鹿之时,太祖和帝盛天曾被心腹追杀,被围困于渭南山顶,两人苦战三天三夜,破敌方大军,取背叛者首级方才结这段恩怨。
苍山山顶只有他们三人,韩烨来苍山虽有告诫她之意,可真正目却是围诛简宋。只是她未想到他竟能如此沉得住气,在简宋拔剑之际才点穿布局,论谋略心思之深,世上千万人皆弗如。
“不及你。”韩烨瞧眼地上碎成粉末折扇,淡淡回。
“在殿□边七年,以为最解殿下者非莫属,如今倒闹个笑话。猜到殿下今日会来苍山,也知晓殿下除不会带任何侍卫前来,却不想任大人然会成为计划里唯例外。”简宋抚掌而笑,颇为赞赏,“自以为以殿下心性为饵,现在看来倒是入殿下设局,只是殿下千金之躯,亲自将引出来,未免太高看于。”
“沐王座下暗卫之首、大靖不出世剑法天才归西,当得孤如此。”韩烨向前步,双手负于身后,沉声道。
归西眉毛挑,轻弹剑身,眯眼问:“殿下是何时察觉身份?这七年间殿下之令从未违过半点,竭尽所忠竟还得不到殿下信任?”
“不,如果不信任你,你怎会成为孤身边第护卫,统驭东宫禁卫军。”韩烨摇头,目光复杂,“若不是沐王对河堤款流入巩县之事太过忌讳,孤未必猜得到你是沐王人。从孤入沐天府第晚遇刺开始,孤便知晓身边必有背叛之人。刺来得太及时,不为取孤之命,只是为震慑孤,想必也是你授意?”
“入东宫七年,殿下处处厚待,于有知遇之恩。”归西收起玩笑之意,正色道。
“可你依然背叛孤。”韩烨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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