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背对着立在大殿御座上,佛经被随意踩落在地,望着大殿上方太祖赐下御牌之处。
“先帝,这就是当年你和帝盛天为大靖朝选择皇后,帝盛天,你给哀家好好看看,你帝家女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张福叹口气,匆匆消失在殿门口。
金銮殿里,早朝已下,宫人向韩烨回禀帝承恩已从慈安殿出来,正朝宫门处而去,他面色微缓,还未及走下石阶,瞥见慈安殿大总管张福在殿外拦住任安乐私语。韩烨眉角微皱,略犹疑,还是行上前。
“张福,何事拦住任将军?”
。”
帝承恩被太后握着手有微不可见僵硬,不经意瞥见太后眼底狐疑,从袖里掏出本字帖递到太后面前,轻声道:“永宁寺清净安宁,臣女在泰山每日闻钟声,回想幼时桀骜难驯,甚为后悔,遂每日礼佛诵经,清心明智,这是臣女为太后临摹佛经,望太后能身体康泰。”
太后眼带讶异,接过帝承恩递到手里佛贴打开,见贴上字迹和帝梓元幼时极为相似,不过幼时肆意大气,如今看着圆润工整,疑窦顿消,眉角舒缓开来,满意道:“你这孩子,山中清苦,难为你还记挂着这个老太婆,日后出入慈安殿无需禀告,常来就是。”
“谢太后。”帝承恩神情感激,朝太后行礼谢恩。
“你十年未回京,想必对京城很是陌生,明日哀家派个女官到锦园跟你好好说说,顺便逛逛京城。”
张福正在惊奇这位响彻朝野女将军果然人如其名,极为随性洒脱,冷不丁太子殿下清冷声音在身后响起,急忙回头:“回殿下,太后请任将军去慈安殿趟。”见太子眉宇淡淡,福至心临继续道:“殿下,帝小姐向太后请完安,应已到御花园。”
任安乐见韩烨眉头紧皱,笑道:“你这幅模样做什,难道怕这个乡野莽妇惊扰太后不成。”
说完马当先朝慈安殿行去,张福朝太子拱手行礼,急忙迈着小步跟在行走如风任安乐身后。
韩烨停在石阶上,朝御花园看眼,微犹疑,往慈安殿方向追去。
走过上书房,深入内宫,眼见着过小径便到
“是,太后。”见太后面色疲乏,帝承恩懂眼色请安恭顺退出殿外。
待她身影完全消失在慈安殿外,立在旁张福小心抬头,不经意瞥见太后面上神色,微微怔——他服侍太后二十余载,还从未在她面上看到过如此快意模样。
“张福。”太后声音突然响起,骇得他怔,立马走上前,“奴才在。”
“早朝快下,去把任安乐请到慈安殿来。”
张福应是,朝殿外走去,跨过殿门时,隐约听得里面极低声嘲笑,他回转头朝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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