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承恩倏然回身,望向不远处立着安宁,掩在袖中手狠狠握紧,嘴唇轻咬,泛出青白印痕来。
安宁没有说谎,她看得出来。
那个在帝梓元信笺中温婉秀丽长公主早已不复当年,长年累月征战沙场使她身上袭上军队刚烈和凌厉,帝承恩毫不怀疑她说到便能做到。
在百姓心中声望崇高,得尽嘉宁帝圣宠长公主有说这句话资格和豪气。
“心雨,送客。”帝承恩转身,冷冷丢下句,朝小径外走去。
完成,你现在怎能对提出这种要求?”
帝承恩神情激动,她原本是个极冷静人,今日她原本是希望能说服安宁在明日宴席上为她在嘉宁帝面前进言,哪知这个大靖长公主,帝梓元传闻中最好挚友竟然会说出截然相反话来,她怎能不急不气?
“承恩,是为你好,不入东宫才能保你日后无忧。”安宁语重心长,沉声道。
当年皇祖母为消除帝家对皇室掣肘,不惜让帝家满门尽灭,甚至还让八万将士埋骨边疆,十年后她又怎可能容忍帝梓元嫁给大靖储君,成为未来国母,让帝家血脉在韩氏皇朝延续下去?
帝梓元若入东宫,恐命将绝,若她能安稳在京城度日,祖母迟早有崩逝天,到时她才能得到真正自由和安宁。
从始至终,再也没有回转头。
安宁站半晌,直到帝承恩身影完全消失,她才轻声叹口气,出锦园。
自安宁长公主拜访后,整个锦园下午皆是紧张难安氛围,生怕个小错便能惹得书房里休息那位勃然大怒。
夜晚,心雨悄然走进书房,见帝承恩已换好衣袍站在窗前,低声道:“小姐,他们已经到,让管
“你是想说深宫内争斗不休,不入东宫能躲个清净……还是怕给太子殿下带来麻烦,让陛下和太子父子相阋,乱他储君之位?”
安宁皱眉,“承恩,并无此意,若是真怕你牵连皇兄,这些年也就不会帮他送信到泰山,当年帝家之事虽已掩入尘土,可有心之人必不愿看着帝家东山再起,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怕你会为自己惹来祸患。”
“这些话你可曾对太子殿下说过?”帝承恩骤然抬首问,见安宁沉默不语,她眼底嘲讽闪而过:“安宁,你若能说服太子殿下放弃婚约,那这桩婚事…便作罢。”
她边说着边起身,不去看神色无奈安宁,挥手道:“看来今日不适合叙旧,们明日宴席上见,心雨,送长公主出园。”
“承恩。”安宁骤然起身,神情复杂,声音冷静:“皇兄他生亏欠于你,迎你入东宫乃是他所愿,可是父皇才是决定太子妃人,会以大靖长公主身份劝诫宗室与父皇,阻止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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