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闭眼,眉头轻皱,这件事确实太过奇怪,嘉宁帝和太子未必看不出端倪,只是如此布局太过愚蠢,反而让人陷入迷雾之中。
不过对她而言这倒是个好机会。任安乐声音幽幽:“苑琴,把这件事查下去,既然做,断不会不留半点痕迹。还有……去查查五柳街大火,温朔被人锁在里面差点活活烧死,连太子也被引去,这件事绝对不会简单。”
苑琴听这话,想到那个人前板着脸、人后喜欢插诨打科小子,秀丽眉眼肃,应声,急急退下去。
这丫头倒是对这件事格外上心,任安乐摸着下巴,有些晃神。
这件事虽透着诡异,但若是逆其道反过来想却有丝线索,万事皆有其因,谁在这件事里讨好处,或许便是谁做下鬼祟。
恩为救他老子才会受伤,这是他应为。”
就算知道任安乐是个大咧性子,苑琴也忍不住翻个白眼。
任安乐往榻上盘腿坐,托着下巴,“刺客身份可查出来?”
苑琴摇头:“没有,陛下已经下令关闭城门,搜查余党。刺客剑法极高,听说陛□边禁卫军连剑都挡不下来,但是剑法单普通,瞧不出任何来历,赵公公找到时,那刺客已经自尽于西山,怀疑刺客是……”
“是豢养死士,所以陛下才会怀疑不止这个刺客潜进京城。”任安乐眯眼,缓缓接口。
但……偏偏,那个人却最不可能,或者说没有半点能力做下这件事。
个被皇室囚禁十年与世隔绝孤女,能布下行刺嘉宁帝局,这种猜测,才是真笑话……恐怕谁都会这想吧。
时至明曦,露出浅白天色,任安乐立在窗前,望向皇城方向,神情莫测。
京城被封足足三日,直到禁卫军把整座城翻个底朝天也没寻出半点可交差线索后才算安生。禁卫军虽动三日,可皇城龙椅里端坐那位却半点声色都
苑琴点头,“便是如此猜想。只是到底有谁会如此大胆,敢行刺陛下,更奇怪是那刺客无心恋战,击不中就逃离皇城。”
“应该说谁能舍得用个高手来做这件完全不讨好事。”任安乐叩叩扶手,声音有些悠长。
苑琴微愣,“小姐是说今晚行刺不是为陛下而来……”
“只是猜测。”任安乐眸色深沉,“皇城禁卫森严,刺客若想混进去,除非有人接应,否则你以为皇城是这好闯,再者,刺客既然已经逃出,却自尽于荒野,摆明是身后之人在灭口。想来那人没料到赵福有如此身手,才会匆忙之际绝后患。”
“小姐,照你所说,此人平白损名高手,又没伤到陛下分毫,反而让宫里有警觉,如此拙劣刺杀,岂非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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