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抓得更紧,他靠近任安乐几分,带几近坚持力度,声音微重,“任安乐,父皇执掌大靖十几年,心智之坚之狠远非你能想象,你这性子张狂桀骜惯,在能护住你之前,别犯皇家忌讳,给好好活着。”
这声警告突兀而荒唐。任安乐怔住,墨黑眸子里满是深意,她盯韩烨半晌,笑得云淡风轻,“殿下多虑,陛下代仁君,厚待众臣,臣深受隆恩,铭感五内,怎会去犯陛下忌讳。”
“如此便好。”韩烨收眼底情绪,松开手,淡淡道:“你回府吧。”
太子行辕已经在任府前停很久,大门前张望老管家有些担忧,正欲上前询问,却被苑琴制止。她立在门前,藏住眼底情绪,没好气瞪车辕上挤眉弄眼苑书眼。
突然,布帘被掀开,任安乐藏青裙摆露出抹颜色,苑琴精神震走上前,纤弱手臂甚至在苑书回过神前落在任安乐身前。
山,动之以情,请净玄下山。”
“母后说在理,只是净玄大师数年前便已入定闭关,恐不会轻易……”
太后摆手,“不过是些场面话,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她话音转,板正脸叮嘱:“皇帝,这桩婚事只是为拖延时间,万事哀家都可妥协,但……帝梓元决不可诞下皇室血脉!”
嘉宁帝嘴角勾起,露出抹冷意,点头,“母后放心,此事绝不可能。”
太后见嘉宁帝亦有此意,算是暂时放心。
迎上苑琴忧心忡忡面容,任安乐朝她眨眨眼,顺着她递过来手下马车。
任府大门被缓缓合住,韩烨掀开窗角布帘,瞥见道墨绿身影在大门里闪而过,他嘴角露出苦涩之意,随意朝后靠去,清浅叹声在车内响起。
东宫昨日就
短短席话,太子婚事便这不咸不淡定下来。较真算起来,云夏之上历代皇室,恐怕也只有大靖嘉宁这朝,会有如此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迎娶个女子时候。
太子行辕招摇入京城,却未往东宫方向行去,在长云街上拐个道进贵臣齐居浩云街,围拢百姓心里雪亮雪亮,想必太子殿下是要先送任将军回府,这对君臣,倒是君恤臣忠楷模。
任府遥遥可见,得消息苑琴领着管家立在门前,仪态万千,相比任安乐出行前,很是有几分温华气度。众侍卫肃穆而立,气势十足。
马车停在任府门口,任安乐掀开布帘就要下车,挽袖被猛不丁地拉住,她回头,韩烨望着她,目光沉沉:“安乐,你给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会给你个交代。”
“内力尽失,确实不能再胜任五城兵马司职,殿下此举无错,何须给臣交代。”任安乐笑着就要挥开韩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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