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西是国相,他缺席早朝自然会让朝臣疑惑,帝梓元早已吩咐太医院禁口,只让洛府递折子入宫告病在府修养。
朝臣见昭王和摄政王都脸冷静随和,自是猜不到洛铭西重病濒危。早朝无风无浪地结束,帝梓元下朝后直入上书房,韩烨果然在等着她。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还是韩烨先开口:“昨晚守夜,你身子骨也差,让御厨炖参汤和小米粥,你先吃点东西暖暖胃。”
帝梓元亦觉得疲倦,点点头。
韩烨话音还未落,伶俐吉利已经让人端吃食进来。
。深宫诡谲,帝王薄情,若非当年□□临终赐婚,父亲恐怕这生都不会允许她踏进帝都,或许她早就遵从两家婚约,嫁给洛铭西为妻。难怪洛伯母自小见她,神情中便总是有些遗憾,原来如此。
只可惜世间事从来难以预料,帝家夕间大厦倾颓,到如今十多年过去,她既不是洛铭西妻子,也未嫁给韩烨为后。
见帝梓元沉默不语,心雨颤声道:“小姐,奴婢今日提起此事,不是让小姐您为难,只是这些事公子从来不让小姐知道,其实公子身体年前就扛不住,这年他直让刘院正悄悄给他用药,就是想多熬些时候在朝堂上为小姐分担,如今昭王殿下回来,公子没牵挂……”她哽咽着:“要是公子这次真、真走……”心雨眼底眼泪决堤而出,叩首在地,“小姐,公子直默默守候在您身边,从不要求什,连他心意都不敢让您知道。奴婢实在不忍,只求小姐您能在公子最后这段时间里好好陪在他身边,别让公子走太孤独。”
心雨叩首在青石地面上,才两三下额头便红大片,触目惊心。
双手扶住她肩,她泪眼悲凉地抬头,迎上帝梓元墨黑深沉眼。
进食帝梓元脸色才红润些,韩烨松口气,心底稍稍宽慰些许。
“昨晚召刘院正入宫,他说铭西……”
“他那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当年姑祖母也束手无策,只说不可费神,要多休养,否则会有早夭之相。”帝梓元放下羹勺,摆摆手,吉利麻溜地撤下食盒。
帝梓元神情肃穆,韩烨亦认真地看向
“别哭,这些事铭西不说,你也该告诉。”帝梓元把她扶起来,声音温和,“本王知道该如何做,下去休息吧,让平叔挑两个得力侍女来帮你,如今铭西身边缺不得人。”
心雨愣愣地点头,不敢再多言,步三回头地进书房。
帝梓元走出小院,吉利守在院门口低垂着眼,见她出来大气都不敢喘,替她披上披肩。
帝梓元望眼天色,“时辰到,先去大殿早朝。”
“是,殿下。”吉利应声跟在帝梓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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