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盛天颔首,提缰绳,“就此告辞,子安兄保重!”
她身下骏马长嘶,毫不扭捏地转身朝南方而去。
帝永宁见帝盛天离去,亦急急地朝韩仲远打个招呼,跟着帝盛天离去。
韩仲远飞扬声音念念不舍地响起。
“永宁!明年上元节,你可要来北安城看啊!等着你!”
两人当初在叶家闺楼下,叶诗澜虽然毁婚事,但到底没有对宁子谦做绝。
韩仲远哼哼,摆摆手,“你呀,副菩萨心肠,将来掌帝家可怎办哟!”
“不是有你吗?”帝永宁伸出手,隔着马把拢上韩仲远肩,“有你这个兄弟在,天下谁还敢欺?”
“那是!”韩仲远意气风发,眼底亮得快冒出光来,“有在,谁也欺负不到你!将来这天下就是咱们两兄弟!对,以后咱们可要结儿女亲家啊,最好有个儿子,你有个女儿,将来把你们帝家整个儿当嫁妆带过来哈哈哈哈哈!”
少年们声音神采飞扬,穿透长长车队落在队尾韩子安和帝盛天耳里。
还愿意让叶诗澜进庄家大门。他宁愿今日弃这桩婚事,也不想让天下人知道他庄家得罪帝家,可帝盛天分明是不肯给他这个求和机会。
庄湖叹口气,回到上座,无力地摆摆手,“行礼吧。”
锣鼓声重新敲起,对新人在喜官呼声中完礼,大堂内却不见欢声笑语,整个过程只有尴尬沉默。
由始至终,帝永宁再也未将目光放在叶诗澜身上过。
少年时腔情意,终于成场往事。
夕阳下,帝永宁用力地挥着手回答。
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事,可
他们望着远处子侄,极有默契地对望眼笑起来。
“千里送君,终须别。们居南,定北,该道别。”帝盛□□韩子安抱抱拳,笑道。
韩子安眼底不无遗憾,却也是洒脱,“此去晋南路途遥远,帝家主保重。”
“盛天。”帝盛天突然开口,朝两个少年方向挑挑眉,“他们两都成兄弟,韩将军就不用如此见外。”
韩子安愣,随即大笑,“好,盛天如此洒脱,为兄也就不见外。日后有机会,定再与盛天切磋武艺,品茶论天下!”
苍城外官道上,韩帝两家车队离苍城已有数里。
韩仲远坐在马上,嘴里衔着跟野草,晃晃悠悠地瞅着旁帝永宁。
“那第二份贺礼,你为什不让打开啊,叶家那个小丫头偷你诗词和名声,你真能咽下这口气。”
帝永宁拍拍韩仲远额头,笑笑,“这些东西对来说本来就不重要。”
他目光悠远,长长叹口气,“况且那日,她亦对手下留情。又何必将事做绝,置她于死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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