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不要睡着免得感冒,可强撑到三点时候他实在是挺不住,靠在门上直到第二天被开门蒋廷推倒才发现自己睡着。
蒋廷垂着头皱眉看他,他坐太久又冻太久腿脚发
算,并不太好抽,而且蒋廷不喜欢。
裴辰景是走回家,从饭店出来时天色就已经不早,走个多小时,吹路风散尽身上烟味,到家时已经很晚。
蒋廷没有给他打过个电话问他在哪,裴辰景想他大概是生气吧,不过就算他不生气也并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可裴辰景终于走到时却打不开门,顿时愣在门前,蒋廷有睡前反锁门习惯,等他反复尝试几次发现门真已经被反锁时突然就笑,笑手发抖身上也发抖,紧紧攥住拳才将眼中湿意忍回去。
多可笑,在深夜里被锁在自己家门外,不,这里根本不是他家,裴辰景第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里只是蒋廷家,尽管蒋廷大恩大德容许他住进来,他也只是个格格不入外来者。
有些发潮,抽起来并不舒服。
他没说话,蒋廷就皱起眉:“你又在闹什?”
这话说得裴辰景有些恍惚,蒋廷总是这样,能敏锐地察觉出他不悦,却又将切原因都归咎于是他无理取闹。
裴辰景在心里苦笑声:“你先走吧,想再透会儿气。”
蒋廷顿顿:“随你便。”
手机仅剩下格电,在他试图订间酒店时忽地黑彻底关机,他身上也没带着现金和身份证,在这个城市里他甚至没有可以投靠朋友。
此刻他是个自由人,却又被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成。
裴辰景忽然就想起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古人诚不欺。
蒋廷大概已经睡下,裴辰景不想敲门吵他,或者说并不期望他会来给自己开门,幸而今天穿衣服比较厚,裴辰景靠着门坐下来打算凑合晚。
他苦中作乐地想还好这不是冬天,在外面坐晚也不会出什事,不然明天早上自己就会上本地地新闻吧。
他仿佛早就准备好转身离开,裴辰景手中烟已经燃到尽头,他看着蒋廷地背影将烟头往手心握下,灼痛感传来,裴辰景想,也不过如此。
他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重新看向窗外,饭店服务人员已经进包厢打扫,辆熟悉车从他脚下驶离汇入车流中渐渐远去,丝毫没有留恋。
蒋廷好像直都是这样,直朝前看,直向前走,从来不会看看身后他,而他就这样直直追赶着蒋廷脚步在他身后跟五年。
从前只要能看见蒋廷裴辰景就有无尽动力,可今天他忽然觉得有些累。
他手摸到烟盒,从手中摩挲两下又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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