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就像失力样瘫软在地上,任凭旁人怎拉拽都站不起来。
他张大嘴巴,想要痛哭,但却好像被扼住咽喉般,发不出声音。
他只能边无声恸哭,边在雪地里,分寸地跪行,偶尔被管家拽起来,走两步,又很快滑落在地上,放眼望去,沿途条全是他膝盖滑出轨迹。
好不容易爬到棺材前,再次看到那块冰凉白布,终于忍不住发出真情实意哭声:
“对不起……错,妈!这次真知道错!再也不要什继承人身份,也不想再争什家产,什都不要,只要你回来啊,妈,只要你再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
“妈,对不起!来晚,妈……你怎走得这快啊……还没来得及见你最后面,你怎就走啊,妈……”
宴执陌沉默地走过来,忽然把揪着宴祖义衣领把人拽起来,红肿双眼视线冷漠地俯视着手里宴祖义,根本完完全全、点都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父亲。
“宴祖义,你跟过来,奶奶临走前给你留些东西,给你看看。”
宴祖义开始还在挣扎,听到是姚仙蝶临走时留给自己,顿时不再反抗。
他甚至还在心里想,姚仙蝶是不是心里还记着他,会不会给他留什好东西。
搀扶起来,颤抖地将手指放置在她鼻子下面。
指尖轻颤。
眼前黑,整个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奶……奶奶?”
身后,宴青雄手臂从简安眠臂弯间重重地滑落,他屁股坐在雪地里,仰头望着这苍茫天地,张大嘴巴,无声恸哭:
简安眠望着眼前场景,内心没有丝毫惋惜和可怜,只觉得恶心。
宴祖义曾经都对宴执陌做过什,他再清楚不过,如今看来,宴祖义对于自己父亲,同样没心没肺。
“这应该是宴
宴执陌给宴祖义看姚仙蝶临走时,别墅区监控录像。
录像经过剪辑,从姚仙蝶拽着宴执陌,踉踉跄跄地跑出屋子开始,直到姚仙蝶倒在雪地里为结束。
宴执陌把宴祖义个人留在屋里看,共也就短短十分钟,然而过足足三个小时,宴祖义才恍恍惚惚地出来。
他不是走出来,他是爬出来。
宴祖义仿佛在瞬间苍老十岁,布满皱纹脸上全是泪痕,白发稀疏,也跟只脚要踏入棺材似,惶惶不知今夕何夕。
仙蝶……仙蝶啊……仙蝶啊……
……
姚仙蝶到底没有撑过这个新年,走,新年还没有过完,便要办丧事。
依照姚仙蝶遗嘱,切从简。
宴祖义是在葬礼上赶回来,看到棺材里面蒙着白布人形,瞬间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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