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嘴唇快要碰到姜衢下巴,他闻到姜衢身上淡淡洗衣液味道,混着薰衣草和青藤香气。
让他心安。
姜衢也感觉到陆淮气息,下意识低头,嘴唇上飞快擦过丝很轻薄触感。
是鼻尖,还是陆淮嘴唇?
他心跳太快,耳廓圈都泛上绯色,瞪大眼睛看陆淮。
说点什,说点什。
赶快说点什让陆淮高兴下。
想不到,想不到,不知道说什……
妈,姜衢,你今天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就他妈火上浇油!
陆淮看他快要挤到起眉头,忍不住笑道:“知道这多秘密,要小心被杀人灭口。”
姜衢目光里,是漫天红霞和陆淮眼睛。
残酷又温柔,只看眼,就好像陷入团温热死水,慢慢溺毙其中,无知无觉。
陆淮还抓着他手。
“……”姜衢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嗡嗡,耳朵里全是陆淮声音。
陆淮撩着他额发往上推,摩挲半刻,眼睛神色灭又明,最后语气归于平静:“你介意话,可以离远点。”
陆淮看着他眼睛,随后用手指擦擦鼻尖:“怎?”
“……”姜衢松口气,还好,没亲到,没亲到。
他脖子缩回来,仓促地垂下眼睫。
清空乱七八糟思绪以后,他认真看着陆淮:“就是想和你说,这些都没事,不是什见不得人事情,真,你很好,而且你不是个人,还在呢,谁他妈以后再敢传你谣言,见个打个……”
陆淮舌尖抵着
“什?”姜衢愣三四秒才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笑出两声。
他伸长脖子凑到陆淮眼前,用手指着自己:“来来来,是兄弟就来砍,刀刀爆装备,分分钟赚钱!”
他俩看彼此眼,同时笑起来,空荡楼梯间里带上回声,晃晃荡荡,时光都变得散漫柔长。
姜衢仰着脖子,精瘦肩颈线条露出来,少年突出喉结顺着呼吸轻微收缩,陆淮盯很久,轻轻靠近些。
距离太近。
这句话像是声娓娓道来告别,可姜衢却突然心慌。
“不是,刚说话,不是要你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只是希望你遇事儿能和说……”措辞太难,姜衢卡半天,呼出口气,捏紧陆淮虎口,言简意赅,“不介意。”
陆淮指尖在他蓬松头发里没轻没重地按按。
手掌遮住姜衢视野,在他看不见地方,陆淮眼里有短暂笑意,但指尖很快蜷起,离开姜衢前额。
被覆盖过那块地方突然失去手心温度,风吹霎时凉下来,姜衢不知道陆淮到底怎想,但依旧懊恼地皱皱眉,恨不得时光倒流,捂住几分钟前自己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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