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衢拿筷子把多给那个从陆淮碗里戳回来:“他都比多长年,少吃个饺子应该。”
“你个死小子臭不要脸!”姥姥往他背上抽下,重新给陆淮装颗,让他俩样多,“今年陆淮来难得热闹点,往年就只有俩,姜衢吃完饭人就和吴询几个钻网吧去,年夜饭都催几次才催回来。”
陆淮和姜衢饺子同时放进碟子里蘸醋,姜衢抬筷子压陆淮下,左右扭着蹭蹭,然后才不着痕迹地放进嘴里。
他囫囵着说:“妈今年初几?”
姥姥:“初四,和你后爹起回来。”
陆淮吃完:“嗯。”
姜衢看他亮亮嘴唇,用手指勾他毛衣边缘,低着喉咙“咳咳”两声。
“行,都洗手吃饭!”姥姥端着饺子吼声。
姜衢飞快撒手,把拍下筷子,做贼心虚地站直。
姥姥瞪他:“能不能有点出息,晚两分钟吃能死?”
“姥姥,们回来。”姜衢让陆淮自己穿鞋,拎着蘸醋进厨房。
“你是不是上陆淮家玩游戏去?”姥姥下饺子,“那大早出去,到快中午才回来。
“……是。”口锅从天而降,姜衢背过身,边走边小声嘀咕,“总不能说去和陆淮拼手活……”
余光里,陆淮在客厅里站着,嘴角有不怀好意笑容。
姜衢立刻瞪他眼,比个手刀在脖子上。
“……你年纪这大老太太,嘴能不这坏吗,非得每次都用后爹膈应。”姜衢夹菜放她碗里,“吃点儿吃点儿,堵老太太嘴。”
吃过午饭,他俩回房间,姜衢把窗台下地毯往外扯,和陆淮盘腿坐着,暖烘烘地并肩看篇文章。
“你不喜欢你妈现在老公?”陆淮问。
姜衢给卷子翻面:“不算不喜欢吧,只是不喜欢后爸、后爹这种称呼。”他往陆淮身上压些重量,“没说过几句话,就爸爸爸爸地
姜衢推陆淮肩:“们去洗手。”
躲进厨房以后姜衢很认真地警告:“不行,在家绝对不准动手动脚。”他又说,“也不许对你动手动脚。”
陆淮抿着唇笑:“洗手,快点。”
姜衢再严肃地点点他肩头:“低调。”
姥姥给他们盛饺子:“先吃,不然会儿黏。”她端给陆淮,“陆淮多吃个,你比死小子大岁。”
“回来,把菜端出去,”姥姥说,“再拿点水果和零食放桌上。”
“哦……”姥姥指挥他,他就推给陆淮,“柜子里拿零食,水果在冰箱里,还有冰箱边上篮子里有橘子。”
“你就使唤陆淮吧,懒死你。”姥姥灌冷水下去,等着饺子熟透。
姜衢从厨房偷出双筷子,看着陆淮招招手,投喂他块红烧肉。
“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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