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
你还会哭？"姥姥夹他
土豆丝，刚吃
口就叹气，"没放盐。"
姜衢也没办法保持平静，放下碗筷："姥姥，
和陆淮……"
"你再说句话，你就跟他起走。"姥姥低头吃饭，不理他。
姜衢很老实地收声。
他土豆丝过于难吃，好在陆淮炖排骨汤不错，两人才勉强支撑过这餐午饭。
陆淮冲他垂垂眼睛，嘴角有很淡微笑。
"回去吃饭。"陆淮说。
姜衢抬抬手："你不在家……"
"你吃你。"姥姥从厨房里端他炒那盘糊成团土豆丝，搁在桌上，"看什
，你自己炒菜，自己心里没有数？"
陆淮在门口穿鞋，冲他很小幅度地偏偏头，示意他过去吃饭，便和姥姥说再见："饭煮，应该差不多能吃，那先回去，姥姥再见，"他看着姜衢，"过段时间出来玩。"
他愿意爱卑微，也愿意说出来给姥姥听，无非就是笃定陆淮不会。
或许谁都会说他们少不经事，说话不过脑子，但姜衢依然会义无反顾地相信。
他很信陆淮。
炉子里排骨汤咕噜冒泡，姜衢看着盖子，想起姥姥半年前买这个紫砂锅回来时候说：吃好才能考好，就为你们几个，特意找人从江西弄来，要是最后考不好，暑假都出去打工把紫砂锅钱还给。
姜衢愣愣地笑两声，眼泪滴在盖子上。
继续献殷勤洗完碗，姜衢回房间第件事，就是关上门，用被子罩着脑袋，给陆淮打电话。
陆淮那边
姜衢听到后面这句话，从鼻子到眼眶都发酸，从被眼泪模糊视线里看陆淮："嗯。"
"姥姥，那先走。"陆淮说。
姥姥没回答他，但也没有否认他邀姜衢出去玩话。
姜衢高兴地冲陆淮点点头，被姥姥看见，姥姥立刻皱着眉敲筷子："去装饭啊，站着干什！"
他看陆淮个背影，然后转身回去厨房，用手背抹掉眼泪，殷勤地装饭端汤，声音被鼻子堵住，闷闷："豆腐来不及煎，今天中午就们俩，这两个菜应该够。"
排骨汤烧好时候，姥姥房间门还没开，姜衢戴着手套很小心地把紫砂锅端进来，又在厨房里转小半圈，找到不知道是陆淮还是姥姥切好土豆丝，便往洗锅，往里面倒油，开小火慢慢煎。
他技术不太好，黑几挑，趁着他们都不注意，用筷子挑出来扔进垃圾桶，然后手忙脚乱地倒酱油出锅。
在他准备再模仿陆淮炒个干煎豆腐时候，客厅里有人声。
他放下手里东西，站在厨房门口，心跳很快，所以他握紧拳头。
姥姥脸上看不出喜怒，姜衢偏偏头，终于和她身后陆淮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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