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吧,”那人顿了顿,“不过健康和快乐是最好的。”
宴会过半,舞池音乐换了更加柔和一首的时候,姜漾再一次拒绝了姜明裕让他抽空去探望爷爷的提议。
并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代绮风投公司的近况。
他们对姜漾称得上热络,因为急于入股代绮的风投公司,而代绮的态度模糊,加之姜漾父亲的缘故,也总是不愿意和姜家的其余人往来。
偏偏姜知呈那个老顽固还不愿意帮忙游说,让事情变得麻烦很多。
姜漾讲给姜明裕听了,姜明裕便像早就打好腹稿一样,流畅没有停顿地夸赞起来。
是很普通的手串,材质不是顶级的那种,姜漾不信佛,手串上散发着他闻不太懂的禅香和木质香气。不过肯定是没有代绮和姜明裕手腕上的腕表贵重的。
姜励这时倒是眼光毒辣,看了一眼就说:“那么廉价的东西也好意思戴在手上。”
他本来还有后半句“像你那个以前卖鱼的妈一样便宜”,但是姜明裕偏头瞪了他一眼,所以他不情不愿地忍住了。
姜漾没和姜励计较,点点头,随意地说:“是不值什么钱,去庙里求来的。”
了回去,不情愿也不明显地笑了笑,说:“二叔。”
“好久没见你了,怎么这几年过年都不回家呀,”姜明裕把手搭在姜漾肩上,自然地做出了一副很亲热的样子,“爷爷那么想你,你这样多伤老人家的心。”
姜明裕身边带着他的妻子,姜漾的伯母穿着优雅的白色礼裙,和代绮干练的中性西装风格背驰,也急忙站出来说话,声音有些大:“小漾学业忙,你懂什么。”
又对身边的年轻男人挤挤眼,“小励,下次可以和哥哥一起回去看爷爷。”
姜励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不耐烦,把姜漾伯母的手挥开了。
“不必了,我近日有别的行程,”姜漾把肩膀从姜
伯母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小漾居然信佛呀。”
“不信,”姜漾说,“别人送的。”
送的那人其实也不信,但送给他的时候说了祝福的话。
“希望你健康快乐。”
“就没了吗?”
“下次可能还是不行的,”姜漾表情没变,还是很礼貌地说拒绝的话,“过年那段时间我要去看外婆。”
姜漾头发上喷了发胶,做了很成熟的发型,西装选的是贵但简约的那种,也和姜励那身绣了宝石的有很大不同。
他一说到自己的外婆,代绮的母亲,姜明裕和伯母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姜漾把气氛弄僵了没什么反应,冷眼看二叔一家精彩的表现。
过了没很久,姜明裕咳了两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好的,好的,小漾这条手串很好看,是什么材质?”
他说的是姜漾手腕上戴的绿檀珠串,他手腕偏细,绕了两圈还是松松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