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终于有点光源,姜漾不再那困,突然就有剖白勇气。
“父母关系不好,”姜漾想想,还是决定从这里开始说,又问:“是不是跟你讲过?”
“讲过。”陈木潮配合地说。
“他们从有记忆开始就总吵架,父亲脾气很差,喜欢去外面喝酒,回来以后不会打,但总打妈。”
姜漾父亲姜哲驰,是姜正嵩和现任妻子生第个儿子,比姜知呈小年不到。
是意料之内结果,姜漾没有过多失落,说:“好。”然后转过身,困倦再也压不住地冒出来。
陈木潮太会折磨人,弄到最后,姜漾眼睛看不清东西,虎口磨得都红。
姜漾很快地将要跌入睡眠,背后就传来被子摩擦声音,只手拦住他腰,把他往后按。
“说不能就不抱,”陈木潮呼吸扑在他后颈上,姜漾怕痒,又不安分地动动,结果被陈木潮更用力地抱紧,他说:“这听话。”
姜漾幽怨地说:“你要乖点。”
陈木潮再进来时,姜漾嘴唇上那层蜜已经没有,只是眼神直往虚无里飘,就是不愿意看他。
陈木潮没勉强他,又难得耐心地帮他重新擦脸和手指。
擦完后,他将纸巾随手扔在地上,接着躺在床上靠门那边,背对着姜漾,平静而缓慢地呼吸。
“周姨回来有什事。”姜漾小声问。
“没事,”陈木潮声音很低,透着饕足后倦怠,告诉姜漾:“回来拿庄缪课本。”
或许是为彰显与二婚妻子相爱,姜哲驰从小到大获得东西都是最好,但他本人实在窝囊,享受着普通人辈子都够不到资源,最终还是姜正嵩拍板,勒令他迎娶白手起家三角洲风投企业女总裁代绮。
姜哲驰自然
陈木潮沉默几秒,接着沉沉地笑起来。
“那挺好。”陈木潮好像是没话说,给个相对敷衍评价。
良久,姜漾转过身,面对着陈木潮,把手臂搭在他腰间。
“点都不好。”姜漾说,像自言自语,“妈妈直叫听话,明明她说那些都不对。”
陈木潮没有立场叫他停下,虽然看起来还是兴趣缺缺,但什都没有说,将床头灯转亮。
姜漾“嗯”声,过会儿,慢吞吞地靠近陈木潮,接着碰碰他,问:“能抱你吗?”
陈木潮觉得这个问法挺有意思,转过身,“说不能,你就不抱?”
姜漾诚恳地点点头。
陈木潮不要,不喜欢,他也不愿意让他强行接受,他只要等陈木潮说可以,说想要,或者永远不要,然后接受结果,再尝试下次。
“嗯,”陈木潮低下脸,学着姜漾语气,闷闷地拖长声音说:“那就不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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