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扔另件黑色给姜漾,冰凉人造纤维罩住他脑袋。码数差不多,像陈木潮为换洗进货。
陈木潮往浴室走,手上拿着干净外套,是要洗完澡出门意思。
“你要去哪?”姜漾问。
陈木潮回头看他,讽刺他贵人多忘事。
“说要你陪去个地方。”陈木潮语气淡淡,“不去算。”
姜漾无辜地看他,说只是汇报真实情况,怎,你敢做不敢让人说。
陈木潮沉默会儿,很轻地吸口气,“姜漾,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
“不好,”姜漾实话实说,“这两天光躺在床上睡觉不理,掐你脸你都没有反应。”
“……”
“咬你手指你也没有反应。”
知明显乌青,嘴唇鲜红湿润,额头上退烧贴刚被姜漾换过,他却感觉自己体温又上升,干脆闭眼不看。
“睡觉,”陈木潮把人往怀里按,威胁道:“再吵把你扔出去。”
乌云后知后觉地漫过来,凉风带着雨滴往房间内吹,粥凉好,但没人想吃。
半昏迷状态持续两天,陈木潮烧才勉强退下去大半。
早晨五点半,水银体温计停在三十七度四刻度上,姜漾出去烧热水,再洗漱完接杯水回来,陈木潮就已经醒,他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在和什人聊电话。
肉都送到嘴边,吃下去就是偏个脑袋活,怎可能不去。姜漾跳起来,膝盖不小心撞到床角,疼得表情难看。陈木潮转身,微不可察地勾下唇角。
“……”
陈木潮把推开他下床,姜漾原本蹲在床边看他,这推个踉跄,直接坐在地上。
地上很凉,路港连着下几天雨,从两天前降下太阳雨后就没有几秒停顿时刻,台风从路港周边拐个弯再沿海岸线卷过,姜漾醒得早,今晨天只有点灰白色光时候,雨还像绒毛般,淅淅沥沥往下轻柔地降。
湿气更重,气温低几度,陈木潮没管姜漾还在地上坐着,从衣柜里拿件薄款连帽运动衫外套。
颜色没有意外,还是纯黑。
姜漾听不到对面那人说话,只听见陈木潮说:“没事。”
然后看进门姜漾眼,有些微妙地说:“……他告诉你,你还问干什。”
姜漾想听他和谁说话,把水杯放到边,眼巴巴地看着陈木潮。
陈木潮没理他,装看不到,没说两句就挂电话。
“你找周颖月说什。”陈木潮放下手机就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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