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整个身体里翻江倒海,一会儿就没劲,呜咽着趴在陈木潮身上,动一下都困难。
当初夸下海口的是他,现在没力气腿软的也是他,姜漾喘气,说:“不行……”
陈木潮这时到貌若好心一般,十分体贴地说:“不行就算了,下得去吗?”
下不去,姜漾将脑袋埋在陈木潮汗湿的颈间,微弱地摇了摇头。
“我抱你下去,”陈木潮将双手举起,放到姜漾脸侧,“起来,用嘴帮我咬掉。”
“什么意思。”陈木潮看不见,仍平静地问。
他松了力气任姜漾摆弄,黑暗里,他感受到两只手腕被缠成一处,用和眼上一样材质的布料收紧。
姜漾坐在他身上,而陈木潮半躺着,脑袋靠着床头。
“你完蛋了……你敢让别人抱你。”姜漾趴在他肩上低声说,“等着被我糙哭吧。”
“行。”陈木潮笑了笑,“你来吧。”
陈木潮平时是很喜欢逗弄姜漾生气的。
但姜漾这次好像真是气狠了,耳朵尖都是粉的,并且在从路港一种去往科技馆的一路都拒绝和他说话。
陈木潮几次尝试哄人无果,耐心耗尽,干脆等姜漾自己什么时候忍不住了来找他发泄。
他们回到卧室大了一些的办公室,姜漾还是没有和他说话的意图,窝在沙发里不舒服,陈木潮也就没管他,路过他时揉了揉他的脑袋,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但等他洗完澡,带着一身的水汽出来时,沙发上窝着的人却不见踪影。
布条略显粗糙的触感在姜漾脸颊处厮磨,姜漾身体被疼痛占满,只能勉力偏头,用牙齿叼住布条,往后轻轻一扯,落在陈木潮腹肌上。
姜漾认为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刚想感叹陈木潮变得温柔些,就在耳畔听到那人意味不明的一声嗤笑。
“这么好骗啊。”
一双带着茧的大手握住了姜漾的腰,先是真的要抱他下去似地将他整个人抬起,随后又重重将他按会原处。
“哭什么,”陈木潮冷淡地说,“不是说要把我糙哭?”
姜漾在黑暗里看着他,没来由一哆嗦。
这人答应得似乎过于爽快了。
…………
…………
“不是糙哭我吗,这才多久。”陈木潮笑话他。
不在外间,陈木潮推开卧室的门。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眼睛一时无法适应黑暗,面前闪过谁的残影。
眼上被覆上了一块柔软的布料,黑色的,往他后脑勺处扎紧,浴巾在乱间掉在陈木潮脚边。
“剪了一条你的黑色衣服,不赔的那种,你自己到时候再买。”姜漾的吐息在他耳边炙热,语气却恶狠狠又冷冰冰。
他拉着陈木潮的手臂将他往里推,陈木潮的膝盖砸到床角,然后姜漾扑上来,把他压在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