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摆摆手:“年纪大,吃不下。”
二柱看老翁眼,将粥装进自己碗里。
天色黑得很早,很快就入夜,二柱睡在床上,老翁就只能蜷缩在角落里,但凡床再打点还能两人挤挤,老翁裹着他羊皮袍子,习惯往角落里缩,低下头闭上眼睛便不说话。
二柱看向他:“老人家,你睡床吧,身体好,窝着吧。”
老翁迟缓抬
老翁突然有些激动比划起来,脸有些涨红,仿佛在驱赶什。
“们牧马,放羊,想要去南边,到处都在打仗,军队突然冒出来,羊群被吓跑,们赶着羊使劲跑,羊没,姑娘也没。”
老翁伸出手,忽然摸摸二柱身上羊皮袍子,目光温柔。
“这个是姑娘最喜欢小羊,她抱着它唱歌,把它养到入冬最后才杀,实在养不活,羊活不,人也活不。”
二柱没太听懂他说什,隐约听懂再说牧羊,战争,似乎是被驱赶,然后遭遇不幸意思,二柱看着老翁表情,苍老模样和涨红愤怒脸,即使没有完全听懂他在说什,但也感受到他悲伤。
个字,老翁听懂他说话摆摆手,锅里浆糊状粥还在熬,看起来乱七八糟,却香气诱人,二柱肚子发出阵叫声,老翁转身去取个旧木碗来,用个黑乎乎木勺子从里面舀出粥来,舀碗递给二柱。
粥才出锅,还是滚烫,二柱边吹边吸溜,很快就碗见底,肚子踏实,人也有些实感,看眼锅里,里面也没剩下多少,也就锅底薄薄层,二柱放下碗,起身去看自己衣服。
伸手摸,冻得梆硬,跟冰溜子样。
老翁看他像是想穿衣服,在角落堆老木箱子里翻出件衣服来。
夏天薄衫,窄袖长袍,非常破旧,不少地方都抽丝。
除非追击和驻扎,不然大宁军队不会随意出现在这些这些东西,能在附近游荡军队,秋日就开始烧杀劫掠,只会是外邦军队。
他们是真正野兽,劫掠大宁,甚至这样对待自己同胞。
老翁说完突然平静下来,坐在小凳子上像是力气突然被抽干样,又指指锅里粥。
“吃。”
二柱看眼:“老人家你吃吧。”
二柱穿上薄衫,在外面再披上羊皮,感觉好多。
二柱想问老翁这里是哪里,他是谁,老翁叽里咕噜说堆,好像是用大宁话说,但二柱句没听懂,但问到老翁为什在这里,家里人在哪里时候,老翁摇摇头摆摆手,副没什好说样子。
“都死掉。”
“他们回长生天,只留下个人。”
二柱隐约听出他说什,好像是家里人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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