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顺着他肩膀流下来,滑过胸前。郁筠感觉自己半边身子似乎都湿。
在有些混乱诡异场景下,郁筠忍不住想:周靖言怎突然过来,还发起疯?
衬衫黏在身上,令郁筠有些不适。
但见到覃微微这副模样,他也不想多计较。
没必要。
“没……”他动动嘴唇,个词还没说完,就被瞬间打断。
“郁筠!”
就在他路过郁筠那刻,也许是因为突出桌角,也许是昏暗环境下旁边卡座里有人不小心伸出来半只脚。
总而言之——覃微微陡然踉跄下。
他手中托盘晃,酒杯也应声而倒。
砰!
声清脆响。
不对啊。
今天这酒,为什这容易上头?
意识到这点后,他立刻很有危机感地将酒杯搁在手边。
不能再喝。
他冷静地想。
并不能算是熟悉,仅仅只是看到过他照片罢。
是覃微微。
就算在闪烁着各色灯光,氛围颇为混杂酒吧里,覃微微看起来仍然是证件照里那副干净纯澈模样。
他穿件收腰衬衫,是酒吧制服。衬衫扎得有些紧,让他瘦削肩背和纤细腰分外显眼。
覃微微五官清秀,线条柔和。双杏眼里没有什笑意,虽然端着托盘送酒动作熟练,但整个人似乎和这里隔层不甚清晰薄膜。
周靖言含着怒意声音响起。
“微微也不是故意,你为什这为难他!?”
什?他在鬼叫些什?
郁筠大脑里迟钝地冒出个问号。
为难?
郁筠只感觉身上凉,有什液体顺着肩背流下来。
股果味混杂着细微酒精味飘到鼻端。
“啊!对不起!”覃微微慌张地叫道。
“对不起!不是有意泼到您!实在是对不起!”
刚才那杯干马天尼带来酒精这时让郁筠大脑有些微模糊。他回头,就看到面前omega眼神诚恳,双眸里却含点泪意。
因为酒精作用,他感觉热起来,于是脱下外套,搁在旁边座位上。
“……当年宋呈越还和宋家那些人保持关系保持得挺好。”旁靳羽迟声音传来,“也就是上大学那阵……不知道为什,宋家非要把宋呈越送到国外去。”
郁筠听着,含糊地应声。
这时,不知道是因为巧合,还是别什原因,覃微微正好路过郁筠身边。
他托盘上还放着两杯酒,似乎是要送到旁边卡座。
看起来就像在淤泥里倔强站立小白花样。
郁筠下意识地又抿口酒。
他怎在这?
哦,对,‘深色’酒吧,覃微微在这里打工。
郁筠有搭没搭地想着,忽然觉得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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