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丝丝夹杂在其中,类似‘感同身受’样东西。
“其实已经想好,”宋呈越忽然偏过头来,眼尾带上点狡黠笑意,“等读大学,就好。”
郁筠缓慢地眨下眼:“读大学?”
“嗯。”宋呈越小幅度地点点头。
他在笑,却又好像没有真在笑。嘴角扬起,但没有笑意。
那表情太典型,甚至和电影里夸张模样如出辙。
郁筠甚至能够记起他们眉梢眼角洋洋得意,和宴会上模样毫无区别,好像什都没有变过。
不过很多时候,可能不止他们两个在做坏人。
宋呈越脾气温和,大部分人对他态度都还算客气。但在宋家兄弟行为熏陶之下,近墨者黑,许多人就下意识地把宋呈越当成班里个隐形、不会反抗沙包。
心情不好,就会踩上脚。
没有成年。”
“你也知道……那个时候,说寄人篱下,都是好听。”宋呈越垂下眼帘里,悄悄地涌过抹晦涩光。
他脸上笑容悄悄地消失。
郁筠看到他搁在两座中央扶手上手微微蜷紧。
宋呈越就这继续说下去,总是留在嘴角笑意如潮水般缓缓褪去:“父母死后,二伯就成监护人。在成年以前,都离不开这个”
但就是这样笑容,让他说出话平添几分真实。“读大学之后——”他继续用种畅想语气说道,“可以不用宋家给经济支持,可以申请助学金,也可以去做家教。”
“总而言之,可以离开他们,独自生活。”
郁筠还没来得及发出什别看法,就看到宋呈越笑容蓦地多几分真心实意。
“本来以为,要个人走下去。”他笑,双眸里漾着些像是幸福光,“但是,碰到你。”
他伸手,轻轻地覆在郁筠手背上。他手心温暖而湿润,让郁筠不由得局促地动动指尖
谁关心沙包会不会痛呢?
雪上加霜是,宋呈越也逃不。
世上唯二关心他人已经离开,没人愿意帮他。
刚刚还有些生闷气嫌疑,但想到这里,现在郁筠是再也气不起来。
除茫然,他竟然还隐隐地产生点同情。
“大概是挺想逃离那里。”边说着,他边往椅背上靠去,仰着脸叹口气,“但又没有什办法,只能听他们两个话,挨几顿骂,再不济就是挨几顿打——”
郁筠听到他叹口气,又语气唏嘘地补句:“总之,也不能弄得自己没书读,对吧?”
对啊。
人在屋檐下,只能不得不低头。
这样语气让郁筠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又回想起已经有些模糊、宋家兄弟对宋呈越呼来喝去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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