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呈越看着郁筠:“可能你都忘旁边是。但记得那个时候,风很大,纸满天乱飞,落在泥地上,变得脏兮兮。你侧脸很好看,动作很果断,好像点都没有犹豫。”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说,“切都不样。”
郁筠怔住。
“那时,好像只有那样才能活下去。所以,就装成那副样子,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别人帮助,如鱼得水,苟且偷生。”
他们站在宋呈越车前,宋呈越拉开副驾门,向郁筠示意下。
郁筠钻进车里,看到宋呈越从另边也坐进来。宋呈越打开车载空调,偏头对郁筠说道:
“宋惠辰说以前那样,确有道理。因为确称不上有多磊落。”
“那个时候只是记得你……记得你是个很漂亮人。你帮赶走宋惠宁那件事,也只是简单地记得,然后同时,又觉得你和那些人样。”
郁筠和宋呈越沿着走廊边,慢慢地到地下停车场。凉风呼呼地刮着,驱散闷热空气,带来丝沁凉。
郁筠听到宋呈越继续说着:“开始,确很茫然。”
“不知道在个仇人家里,该如何自处,该如何生活,乃至该如何复仇。但很快,发现身份很有意思。它让天然,就处于个弱者地位。”
“如果和宋惠宁起冲突,不论做什,到最后受到责怪定是宋惠宁。”
宋呈越语调有些奇异:“只要……装成那种可怜、受欺负、柔弱样子。”
“愚蠢,是吗?”郁筠说。
“不至于。”宋呈越摇头,嘴角下撇,“只是没有什特殊罢。”
郁筠想问他‘那后来呢’,宋呈越却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后来,大概是因为那件事。”宋呈越说,他手搭在方向盘上,郁筠看到他手背因为用力而鼓起青筋,“那时郁笙阿姨也出事,班里些见风使舵人也开始欺负你。开始只是在看戏,直到那天……看到你把个同学作业从窗户里扔下去。”
“那个时候坐在窗边,正好看到他想要调戏你。然后,你就走过来,抓起他桌上作业纸,往楼下扔。”
郁筠轻轻叹口气。
“以前以为你就是这样。”他说。
“不是,也可以说是。”宋呈越无奈地笑笑,“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发现,好像就变成那样个人。”
“只要掉眼泪,班主任就会帮几个无伤大雅忙;只要闷着头不说话,同学就会觉得受他们欺负。”
“甚至连宋惠辰他们朋友,都觉得他们太恶劣,太狠毒。明明当年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二伯做,但他们还对这刻薄——令人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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