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那周,当亚歷克刷卡进入竞选办公室时,他斗志还很高昂。他已经厌倦坐在座位上、次又次地研究焦点小组工作方式,但他觉得自己又有力气继续奋斗。
不过当他走过转角,进入自己小隔间时,欠揍韩特手中拿着德州资料包画面,便瞬间将他打回原形。
「喔,你把这个留在桌上。
没做时,亚歷克只是捂着脸在内心尖叫阵,然后就回头去翻那封「有时候你说话方式,就像是袋糖破洞,洒得满地都是」邮件。当欠揍韩特在同天提到第五次哈佛划船队丰功伟业时,他则去看:「你屁股穿着那条裤子,根本是诱人犯罪。」当他受够陌生人碰触时,他看是:「等你结束在穹苍之间遨游,请回到身边,亲爱诗人。」
现在他终于懂。
他爸爸对情势预估并没有错,理查引导选票手段确很骯脏。犹他式骯脏、基督徒式骯脏,躲在人畜无害表情与微笑背后骯脏。他们写篇篇右翼社论,矛头直指他和茱恩,不断暗指墨西哥人连第家庭工作都要抢。
他不能真开始害怕选输。他靠着咖啡因来面对竞选团队工作,靠着咖啡因和亨利邮件来集中注意力,然后再灌下更多咖啡。
在他经歷过双性恋觉醒后,华盛顿特区终于迎来又场同志大游行,但他人却在内华达,而他整天都嫉妒地刷着推特,看别人贴文──五彩纸片是如何从华府国家大草坪上方洒落,大将军拉斐尔.路那是如何在头上围着条彩虹丝带。他只能窝在饭店房间,对着房里迷你吧台说这件事。
在这片混乱之中,唯亮点,是他在办公室和他椅子(以及他自己妈妈)相处时间终于有所回报:他们要在休士顿美粒果公园球场举办场大型造势活动。民调正往他们从未见过方向前进。《政治杂志》当周头条标题是:德州会成为二○二○总统大选主战场吗?
「好啦,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休士顿造势是你点子。」前往德州飞机上,他妈妈心不在焉地说着,边背着自己讲稿。
「妳这边应该要说『强硬』,不该说『坚毅』。」茱恩在她后方读着逐字稿。「德州人都喜欢『强硬』这个词。」
「你们俩个能不能换到其他地方坐?」她说,不过她还是做个笔记。
亚歷克知道很多团队成员仍心存怀疑,就算他们亲眼见到数字也样。所以当他们在美粒果公园球场前停下来,然后发现民众人数已经蔓延到公园之外时,他只能心存感激。他觉得很自豪。他母亲上台对着上千人发表演说,而亚歷克想着,对啦,德州,就是这样。给那些混蛋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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