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没说话,顾昭也没上去。就这沉默
书桌边,顾昭抬头看他,两人视线很快也很重地在空气里碰下,心照不宣地移开。
顾昭抬起下巴,对着他桌上遥控器方向点点,“可以用,现在开吗?”
今天并不算太冷,甚至回温许多,顾昭回宿舍,就没有直接开暖气。
“没事。”程野低头挠挠脖子,“睡前再开吧。”
顾昭说好,转回去,继续埋头做题。
说完,他静静等着,心跳如鸣,觉得顾昭随时要骂他不知好歹,起身离开。就在他以为顾昭睡着时候,顾昭深呼吸次,转过身来,抬手虚虚抱住他,像是真尽到条被子该有义务。
“睡吧,祖宗。”
程野动不敢动,许久,低低嗯声。
这晚,程野断断续续醒来。冷是不冷,但还是睡不着。
不知道过多久,姿势逐渐变换到他背对着顾昭,而顾昭上身双手把他抱在怀里,好像已经在梦里实践过万次那自然。程野心跳也终于逐渐平缓下来,他找个舒服姿势,任由意识模糊,正打算昏沉睡去,却猛地睁开眼。
电热毯铺平整,似乎在想还有什办法。
他伸长胳膊无意间碰到程野侧脸,黑暗里顾昭身体热度尤为明显,顾昭靠在墙面上,半睁着眼,喃喃道:“好热啊,顾昭,你要是被子就好。”
顾昭拿过他怀里抱着枕头,帮他摆好,像是随口说:“那你要吗。”
“要啊。”程野想也没想地回答,滑倒在自己枕头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顾昭。
他和顾昭安静地对视会儿,体温不知不觉上升,不是热,是燥。视线里,程野关上小台灯,顾昭心里某个地方也暗,就闭上眼。
今夜宿舍里很安静,两人直没怎说话。
今天物理班作业很多,顾昭洗完澡出来时候,宿舍里已经熄灯。程野替他留盏床头灯,却没开空调。
他径自走向床边,抓住扶手,正要上去,鬼使神差地,问下铺句:“还冷吗。”
他听见睡在被子里程野动动,似乎是蹭着枕头点头声音,说:“冷。”
那怎不开空调,顾昭没这问。
他动瞬间,身后人似乎也动。
抵着他地方,不止是热,是烫。
顾昭,硬。
(六)
学校后勤效率很高,傍晚程野回到宿舍,空调已经修好。
然而,身上被子被人掀开角,具同样炽热身体躺下来。
程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睡吧。”顾昭倒像是很平静,平躺在他身边轻声说。
半晌,程野强撑着,悠悠来句:“有这冷漠被子吗。”
又不怕死地嘀咕:“质量太差,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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