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没有全开,顾昭回来之前,程野已经调到了最有氛围的亮度。只有玄关和床头的小灯是亮着的。
一片暧昧而隐晦的暖黄色调里,顾昭也朦朦胧胧地看着程野,觉得像一场梦,做了好几年,终于成真的美梦。
他托着程野的下臀,一把把他抱了起来,颠了颠自己好到不真实的美梦,觉得自己承担这场美梦的重量绰绰有余。他一一
顾昭的心脏在寒冷的冬季,暖得像是点了一把篝火。
他完全忘了要把手里的棒冰及时放进冰柜,只知道接住扑进怀里的程野,把带着夜露霜寒的双手在他身上用力地揉摸,很快摸出了两把粗粝的火。
“洗过了?”
“就冲了一下。”
他们在仅有两人的宽敞空旷的套房里,用也只有他们来能听清的音量亲密耳语。
“你快点。”
“回来可别硬不起来。”
(十四)
顾昭下面消得很慢,套却买得飞快。
这一带很偏远,最近又是旅游淡季。会在附近游走的,不是住在旁边高档宾馆,西装革履来开会的白领,就是住在马路对面简陋宿舍,过来集训的学生。店员看他身材高挑,却一脸年轻,断定是后者,见他拿了两根牛奶棒冰,又拿了一盒最高规格的套,顿时瞪圆了眼。
“香吗,”程野扯开领口,露出清晰的锁骨,轻按着顾昭的脑袋去吻自己。湿热的舌头裹住他的皮肤的时候,耐不住舒服得哼了一声。他几乎带着一点轻微的哆嗦说:“你订的房间好高级,洗手台还有香氛,我就喷了一点。”
顾昭嗯了一声,去亲他的下颌,忽然含住了他薄薄的耳垂,含在嘴里咂。“好像是女香。”
他几乎已经确认,程野分别喷在了手腕,锁骨,耳后。他轻轻牵起程野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客观公正地评价道:“好甜。”
像一朵淋满了蜂蜜的红玫瑰,甜过头了。
程野早就神志不清了,上面说着富有情调的话,下面两句勃起的性器急不可耐地上下蹭着。他睁开微微湿润的双眼,按住顾昭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喜欢吗,香不香啊。”
顾昭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拿牛奶棒冰。
可能因为程野喜欢吃,当初他在男生宿舍楼下见到程野的那个黄昏,他就漫不经心地叼着这样一根牛奶棒冰。
也可能是他第一次见程野含着那根牛奶棒冰,就对他产生了今晚这样的念头了。
顾昭走得也飞快,坐上电梯还恨不得自己能飞。直到手心被不知不觉攥紧的棒冰冻疼才觉得好笑,自己简直像是多怕手里的棒冰融化一样着急。
他刷卡进屋,原本应该躺在床上舒服悠哉等着他的人,此刻正裹着浴袍,坐在玄关的椅子上乖乖等他。见他来了,便抬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向他,像一只忠实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