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S市的春节一向年味很淡,大年三十的程野家,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这一晚,他常年在外工作的父母,还有四位家里老人,都汇聚到了程家过年。
春晚过半,程家的老
小别胜新婚,一场异常热烈的胡闹过后,程野近乎虚脱地软在顾昭怀里。
顾昭的东西还没退出来,半软的性器深深浅浅地往里捅弄,上面也用同样温柔的力道,舔吻程野发汗的脸颊,像一只眷恋已久,好不容易见到主人的猎犬。
“还是瘦了。”顾昭一手把程野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心疼地摸着程野清晰的蝴蝶骨。
其实程野并非累出来的,实在是水土不服加上吃不习惯,他还爱打球,运动过量,自然而然就减重了。可他心里还是满意地笑了笑,脸上装作很可怜的样子,扁了扁嘴,“嗯,怎么说来着,为伊消得人憔悴。”
(三十一)
(三十)
大概因为每一天都是掰着手指头过的,半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了。
出国以后的第一个寒假,程野回国下飞机,是刚考出驾照的顾昭来接他回家的。程野把行李箱一推,一个熊抱跳到顾昭身上,旁若无人地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来了一个短促的热吻。
“轻了。”顾昭抱着他,眼里满含笑意,客观公正地评价道。
“穿着羽绒服呢。”程野坏笑说:“等会我脱光了,你好好量量。”
程野回来了,去看了趟家里的老人,自己家没老老实实呆着,还是一有空就往顾昭家里跑。
许久未见,程野有两个重大发现。
一是顾昭的弟弟已经可以流畅地对话了。程野听他一口一个软糯地叫着顾昭哥哥,忽而理解了那时顾昭的醋意,非逼得弟弟不叫他小程哥哥,要叫帅哥。晚上回房,顾昭哭笑不得,小声嘀咕:“要不叫嫂子得了。”挨了程野的一脚。
二是不知怎么搞的,顾昭的继母,林巧,似乎已经把他当作了一家人。家里不仅有一双他的专属拖鞋,和顾昭那双成对的,林阿姨每次做蛋黄酥牛轧糖之类的小点心,也会多做一份程野的,让他带回家。
于是程野便心安理得地在顾家楼上顾昭的房间和他亲亲热热,一个月不到,他从西雅图背回来的避孕套已然库存告急。
到了停车场,上了车,第一件事还是扣着对方的脑袋深吻。
“礼物呢,”吻到黏腻的口水丝连在一起,顾昭舍不得让它们断开,磨着程野已经微微红肿的嘴唇问,“你说要给我的。”
程野一只手暗示地摸进了他的腿间,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说:“嗯,一打进口避孕套。”
他亲了亲顾昭,意味深长道:“我自己玩的时候拆过一个试试,觉得非常贴合你的尺寸。”
当晚程野没回家,和顾昭一起在外面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