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辜振捷又做番别交代,才略微放心地离开。
那以后,以沫正式成辜家员。
住进辜家后,宁以沫变得谨言慎行起来,虽然辜伯伯和王嫂都对她很好,但她就是无法身心舒展地面对他们,尤其是有徐曼在场时候。
经历丧子之痛徐曼,脾气比几年前好很多,在宁以沫搬进去之后,她从未给宁以沫脸色看过,但也不热络,眼睛从来不往她身上看,仿佛坐在桌边吃饭,只是家里豢养只新宠物。
因此,每当家人坐在起吃饭时,宁以沫总觉得芒刺在背,不但不敢抬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下。
紧咬牙关里溢出,那哭声越扩越大,最终化成肝肠寸断号哭:“爸……爸……你说过要看穿学士服照相!你说过要等拿工资给你买烟!你怎说话不算数,你怎可以不等?”
辜振捷心疼地将她拉进怀里,与至亲生死离别,他刚经历过,没有人比他更懂那种痛苦。
宁以沫在他怀里哭得半只肩膀都麻木掉,这才渐渐止住哭,按住心口哽咽:“伯伯,痛,心里……好痛!”
她好痛,无时无刻不在痛,连呼吸都是痛。
“伯伯知道。”辜振捷轻抚着她肩,“比子弹打进肉里还要痛千倍百倍……不过再怎痛,咱都要坚强地挺过去。”
每每吃完饭,她都会主动帮王嫂收拾下家务,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里写作业、学习,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那段日子里,宁以沫整晚失眠。在外人眼里,她虽还处在悲伤里,但情绪已经日臻稳定,除不爱说话以外,该做事情,她都有条不紊地在做。但是真实她是什样,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每天都会从浅睡中惊醒,然后莫名其妙地感动害怕,无法入睡。黑暗中她是如此脆弱,以至于很细微事情,都可以让她泪流不止。她想开灯,可是又怕被别人发
宁以沫憋着气,抽噎着点头,心却缩成团——她不知道要怎挺过去。
良久,宁以沫气才渐渐顺些,她木木地坐在原地,不再说话。
辜振捷见她情绪稳定些,牵着她起身往外走去,给她介绍:“这是洗澡间,这是卫生间。”
及至上楼,他将她带到最里头间屋里,屋子被装修得焕然新,堆满各种女孩子想要公仔、玩偶、装饰品,宁以沫盯着这间屋子轻轻拂动白纱蕾丝窗帘发呆,这是她梦寐以求卧室吧,可是这刻,她非常怀念自己那个阴潮小窝。
“这以后就是你房间,让家里王嫂给你买些新衣裤鞋袜,生活用品,都在柜子里放好,你先用着,有什需要,只管跟王嫂说。你安心住着,不要和你徐阿姨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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