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九月,辜徐行他们升入高三,宁以沫也进初三。
报到那天,高三组传出要分文理科消息。在此之前,聿城所在省份直都是考大综合,不知怎,上面忽然下达指示,从那年起,高中分文理科参加高考。
消息传出,高三学生们顿时怨声载道,尤
好会儿,陶陶说:“给支烟。”
“你会这个?”辜江宁把烟递给她。
陶陶接过烟,在指间转下,在火光中露出顽皮笑:“第支烟。”
多年以后,辜江宁还是会反复看《罗马假日》里赫本吸烟那幕来回忆此刻心动。
辜江宁红着脸将打火机递给她。
那个暑假最后半个月里,宁以沫终日早出晚归,整天泡在新华书店里。
辜江宁几次寻她不见,只得打消让她做陪衬念头。
好在,经过这久接触,陶陶已经对辜江宁生出新认识,偶尔也肯接受他单独约会。
相对于宁以沫乖巧温顺,陶陶则桀骜难驯得多。虽然每次都是辜江宁主动约陶陶出去,但是到最后,主动权都落去陶陶手里。陶陶性格是点也不能安静,什逛游乐园、看电影这种约会老三样统统被她枪毙,她不是拽着辜江宁去网吧和群社会青年联机打CS、星际争霸,就是故意戴顶鸭舌帽装男生,和辜江宁蹲在马路边喝啤酒,顺便点评路过女生长腿。
虽然现在她和辜江宁初见时她,已经判若两人,但辜江宁非但没有因此生出什嫌弃之心,反倒更加爱慕她。这种脱离他构想、张狂叛逆青春,刚好迎合他内心需要。
陶陶推开他打火机,凑上前,将叼在嘴里烟凑在他唇边点燃。
她深深将口烟吸进胸腔,露出丝笑,轻轻抽掉辜江宁烟,凑近他唇作势欲吻。
辜江宁僵直着身体,羞怯地闭上双眼,就在双唇快要触上瞬间,陶陶忽然朝他脸上喷出口烟气,放声大笑起来。
“才不要把初吻给你呢。”瞬间,陶陶又恢复小女生似扭捏。
说罢,她抛下辜江宁,快步往自己家方向跑去。
天晚上,他俩在网吧玩CS玩到近十二点才回去,走到大门附近时,陶陶忽然提议:“别走正门,翻墙吧。”
明明是没事找抽建议,辜江宁居然没有异议,跟着她翻墙。结果两人刚翻进大院,就被巡逻兵发现。他们玩命似逃窜,最后钻进个废弃防空洞里才躲过劫。
两个人喘半天气,这才对视笑。
慢慢地,股尴尬暧昧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辜江宁有些不自然地掏出打火机,啪地打开,点燃支烟,边默默地抽,边机械地玩着打火机。漆黑防空洞里,传出倏明倏暗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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