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推开手机,又看眼那条陌生短信,上面写着句话:今天下午四点,你男朋友辜江宁和别女人在煌族酒店507号房幽会。
这样短信,让她想起电视上常见伦理剧桥段,她眼前不断闪过肮脏肉体纠缠、恶俗哭喊厮打。她从未想过这切会发生在辜江宁头上,那干净清秀、那超尘脱俗辜江宁,怎可能和这样龌龊画面联系在起?就算他要同别女人嬉笑取闹、调情狎昵,那也应该是像书里描写那样充满温存、浪漫、缠绵,是富有情调、风流而不下流,是可以被人们所原谅。
她不敢往酒店大门里迈步,却也不甘就此回去,她想毫无顾忌地大哭,又怕那哭泣显得愚蠢。
酒店外保安数次朝她投去狐疑目光,她从他目光里看到自己形迹可疑、卑怯畏缩,他目光让她想择路而逃,仅存理智却又将她钉在原地。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手臂僵僵地垂在两侧,像尊古怪雕塑。
在他势力范围内,就闹不出什大乱子来。他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圈养她,他很高兴自己有实力建栋楼把她圈养起来。他想到这个,就生出些孩子气得意。于是,想见她心便更加迫切。
车刚开到公司楼下,他眼就看见满脑子正在想人。他叫住司机,目不转睛地望着宁以沫看。
她神色仓皇地站在停车场中央,手里紧紧地攥着个手机。她眼神很散乱,脸色片惨白,就像忘回家之路小孩。
辜徐行诧然抬腕看眼手表,远没到下班时候,她为什会在这个时候,进退无据地站在大太阳底下发呆?
他蹙紧眉,刚准备叫她,就见她飞快地向马路边跑去。她急切地拦下辆出租车,钻进后排。
那个保安终于忍不住上前,程式化地问:“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事情需要帮助?”
宁以沫下巴几不可察地抽搐下,她挤出脸坚强,平静地说:“不需要。”
像有只手在她后背推下,她抬脚快步朝酒店大门走去。
她面无表情地穿过大堂,上电梯,系列动作未有半点迟疑,带着股不可摧折决然。
她
“把车调回去,跟上那辆出租车。”辜徐行若有所思地吩咐。
说罢,他又疑虑重重地拨通宁以沫手机,电话是通,可是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心沉得更厉害。
下车,宁以沫梦游般站在煌族酒店大楼下。
白亮日光像烧热铁水般浇灌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怎就来到这里,有那瞬,她想要转身回去,无论是回通州那个小屋,还是回公司,抑或是回聿城——都比站在这里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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