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护士，她
身后还站在
个身材高大男人，这位许喃不用辨别也知道，这是男朋友，他余先生。
护士回头说
什
，许喃不清楚，只借着模糊光影看到男人点点头，护士就离开病房。
许是麻醉还没消退缘故，许喃感觉很累，哪怕只是睁着眼睛，这简单动作都让他觉得累，很想闭上眼睡觉。
然而眼睛才闭上，就感觉到坐在病床边人捏捏他肩，许喃又勉强睁开眼，无声询问对方有什事情。
余戌垂眸看着躺在病床上
两人手松开，许喃转身瞬间，很轻地笑下。
他总觉得余先生是个很冷静人，无论遇到什事都波澜不惊，安慰他时候，总是会淡定地告诉他，不需要担心，还会把医生手术案例拿出来分析给他听。
但没想到，他做手术，对方却比他还要紧张，甚至……没发现扣错纽扣衬衫，还有进手术室前那几步路，同手同脚。
越想越觉得好笑，心里惶恐不安出乎意料地陷入平静。
换好手术服，进入手术室，医生和护士都已经到位，许喃对着医生和护士鞠躬：“辛苦各位。”
腹划过脸颊，许喃用力地呼吸着，视线落在对方衬衫上，这才发现，平日里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堪称精致余教授，衬衫纽扣扣错颗，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
“你衣服……”许喃抬头看向余戌，手里揪着那颗空置纽扣，“扣错。”
余戌淡淡嗯声，没去看自己衣服：“走吧。”
“好。”许喃又看眼那颗不被关心纽扣，跟余戌并肩走出病房。
进手术室道路显得很漫长，每步好像都踩在心脏上，但其实也就几步路，许喃能感觉到，来往人都会看向他们十指相扣手。
“客气。”福伦里医生是外籍，但时常在两个国家来回奔波，时间久也会说几句中文，只是腔调不太自然。
植入人工耳蜗手术，需要进行全麻，无影灯打在身上，许喃只觉得意识逐渐涣散，像是飘在云端，再以后就彻底陷入黑暗。
再次睁眼，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推搡他，力道很大。
许喃费劲地睁开眼，脑袋昏沉沉，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很沉重，又很轻，奇怪又矛盾感觉。
穿戴白色衣服和帽子人在他眼前晃动，许喃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医院护士。
“许喃是吗？”手术室门口护士问道。
“对。”许喃点头，浅浅呼出口气。
“进来吧。”护士低头看眼手里资料，对许喃偏头示意，视线在两人交握手上掠而过，露出个微笑。
许喃偏头，轻声道：“那……
进去。”
余戌神色依旧，对着他微微颔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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