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原来并不是很漫长段时间。
谢师宴安排在医院附近酒店包厢里,杨河开车捎他过去,路上聊天时突然提起容闻良,“老容那边怎没见你常去?”
宋辞没想到会被问及这事,有些意外地点头道:“嗯……老师出差加上这学期考试多,后来灿姐都在所以就没怎去。”
不知为何杨河看
“不能整天只想着哪里饭好吃哪个店好玩,”容闻良弹弹烟灰,语气极为严肃:“不看书不思考,这样哪能有进步。”
大约顾着生他气,说到兴头上容科长连会都不去开,连问好几个问题宋辞都答不上来,眼里含着水光委屈又不敢表露,低着脑袋只能默默点头。
“以后你要独自面对,你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你要知道怎做做到什程度会有什效果,你要对你患者胸有成竹。”
难受更加倍。
周末回家还不能翻篇,周六晚零点容闻良破天荒地给他发条微信,点开看居然是个课程链接。
如说是做坏事被抓包心虚感,他总觉得在容闻良面前谈学术以外东西、做治疗以外事情很奇怪,早退约会什……杨师兄可不就是因为这个被告状!
宋辞抿着唇:“容老师对们挺好,可能是条件反射。”
真谈恋爱也就罢,可今天是为拒绝对方,他想解释也有口难言。
哪有和老师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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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吃饭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不对,微信上直接拒绝还能避免面对面尴尬,现在不仅师兄笑还被老师嫌,宋辞捂着脸万分后悔。
临近新年容闻良不是忙着出差就是忙着开会,周五基本上不在,宋辞本来还怕见到老师犯蠢挨训,倒正好给他段自疗伤时间。
除夕夜他个字个字地给导师发祝福,“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胜意”,然后规规整整地打上“2018级研究生宋辞”。
研下学期有公共科目考试和执医考试,为复习宋辞好几个周五没去跟诊,快个月没见到容闻良。
等昏天黑地刷题日子终于结束时,大他两级沈灿灿也准备毕业。
拒绝说得容易,惹得美女梨花带雨,拉着他这个罪魁祸首起去喝酒,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
宋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到诊室时容闻良已经在,正给个中风病人评估步态。
早上忙得没时间喝口水,十点半时容闻良打电话交待导诊台等下有个会,这才停下来点根烟,“昨天玩太晚,今天看病人都没精神。”
宋辞不敢看容闻良眼睛,想解释脸又有点烧,只好点点头。
然后听见对方笑声,带着点淡淡、无法形容、令人难受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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