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刚才发生
什
？那些到底是什东西？”重六
额头几乎是抵在掌柜肩头，勉强才能向后抬
抬脖子。
掌柜用力推开条横在他头边根系，低声道，“这是槐树梦里他刚刚出生时景象。天上……是它母亲。”
“槐树亲妈怎是云彩呢？！”重六简直无法理解。
“那不是云彩……她只是太大，
们看不见她全貌。而且这还只是槐树梦里她样子，大概是有些扭曲错乱。真实她……也不知道是什样子。”掌柜苦笑道，“要是知道，也没机会和你说话。”
“为什？”
发出血般红光，有细细密密丝状物从那皲裂沟壑间不断延长下来。当它们渐渐接近地面，重六才看清那些“丝”全貌。
那并不是丝，只不过是因为距离遥远才仿佛是丝。它们是无数足有百年古树躯干那粗、面貌可憎黑色触手。半透明污浊表皮下，数以万计肿泡般眼睛迅速出现又消失。仿佛随意分散生长裂口翕动开合，露出如葵花形态生长布满倒刺牙齿，触须般成簇舌头长长地探出来，甩出足以腐蚀任何金属剧毒酸液。
那无数可怕黑色触手从天而降，仿佛是倒扣过来黑暗森林，渐渐与地面上畸形三林并合。就在它们距离地面越来越近时候，些混乱念头，开始搅动在重六头脑中。
腐败土地、分解尸体、拥挤蛆虫、恶臭粘液、五彩斑斓肿泡、充斥着整个黑暗天空……神……
明明是恐怖、肮脏、畸形东西，却莫名地令他产生向往。就好像在那些最扭曲、超出人认知恐怖之后，有着什原始而美丽东西，在吸引着他，召唤着他。
“没有任何见到她真面目人能活着留下任何关于她记录。他们要消失，要疯。”
重六想象不出来，那到底是多恐怖
让他想要伸出手，去迎接那些触手，去迎接它们尖锐利齿和瞬间就会将他皮肤烧裂、露出筋脉血肉毒液，被它吞噬、消化，成为它部分，成为永恒部分……
“六儿！”掌柜声音骤然将他从那种诡异恍惚状态中拉出来。重六悚然惊，发现自己竟然真向着条逼近触手伸出手去，而掌柜正紧紧抓着他手腕，把他往回拉。
他们不得已，再次缩回薄膜之下。原本可以容纳三人左右空间变得比刚才拥挤得多。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紧紧地贴在起。重六甚至能透过掌柜胸前重重布料，听到那炙热胸腔中有力心脏跳动声。
他还从来没有距离哪个人这近过……
重六心跳速度也开始提升，不知是不是错觉，掌柜心跳速度好像也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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