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感觉头皮发麻，不安地看向祝鹤澜。而后者却露出
道期待
微笑。
“看来这里果然有古怪。”
“有古怪你这
高兴做什……”
祝鹤澜加紧脚步，而重六则躲到他身后紧张地跟着。
渐渐地，那歌谣内容开始能听清楚
。
“东家，
们要是迷路怎办？在这种地方能抄近路吗？”
“还记得你房间大致方位，应该可以。只不过……若这里空间已经受到秽气影响，近路或许反而会将们带入更深地下。”
“而且路上可能还有狗……”重六叹口气，故作忧郁道，“个在客栈里当跑堂，实在承受太多这个工种不该承受刺激……”
“怎？又想涨工钱？”
“咳咳，至少涨点福利待遇吧？”
何怀疑，连想要忤逆念头都没有。
祝鹤澜转头看向他，“还想继续？”
重六犹豫下，点点头。
“师父在这些洞里藏只箱子。就是跟你说过那口，可以往外不停拿出钱箱子。所以，他应该是知道这些……”
“好，们今日便把这些秘密查清楚。”掌柜微微笑，“你手记又可以丰富不少。到时候你标题便可以写：跟着神秘失踪勾陈先生长大那些年。”
“排排坐，吃果果，爹爹回来割耳朵……秤秤看，二斤半，烧烧看，大碗……”注，童谣出自悟痴生所纂《广天籁集》几个孩子因为偷吃果子被父亲割下耳朵，还烧成锅炖耳朵……
原本天真童音和调子，却唱着最诡异黑暗歌词。重六愈发不寒而栗。
歌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到最后简直如就在面前般。可是珠子能照亮范围也只有面前两步远，就如同是无尽诡谲中唯能让人不致疯狂孤岛。
忽然，两个人同时噤声。
在极度安静中，任何声响都可以传很远。他们听到在黑暗深处有声音传出来。
好像是……有人在唱歌？
而且听那声线，还是个小孩子声音？
这种伸手不见五指、且经年累月无人问津地道里，怎会有小孩子在唱歌？
重六被逗笑，“这是什三流小报体标题……”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那道不知通往何处隧道。光线已经再也无法穿透黑暗，他们拿出之前带上南海夜明珠，让那微弱幽邈烛光照亮面前步远空间。
此时他们已经深入大地腹中，地表海潮声已经全然杳绝。就连他们手中珠子散发光明也暗淡不少，黑暗像是有自己意识，不停挤压着他们所剩无几光明。
“好安静啊……”不习惯于这般死寂重六忍不住开口制造些声响。
祝鹤澜道，“这深地下，听到声音才会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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