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道：“就是他。他是个温和
好男人。但是……他不喜欢刑言宁。或者说，他不喜欢
带着个孩子。结婚之后，宝宝就没机会再跟着
。”
麦医生也笑：“只是米晞晖房东，您为这个事找其实是有点点抬举。哪儿有那
大面子跟他要孩子啊？”
孙敏捂着脸，肩头颤动起来。麦医生觉得她在笑。窗外天黑得差不多透，路灯亮起来。
孙敏放下手，或许是错觉，麦医生觉得她眼圈是红。
“你看，你又急。男人总是希望女人可以随时为家庭子女牺牲
切。哈。想要个安定平稳家庭，要不然麦医生你给指个出路？”
麦医生沉默。
孙敏道：“能洗衣做饭在家带孩子会伺候丈夫公婆对不对？”
麦医生无话可说。
孙敏声音突然提高：“姓刑不管不顾可以说是追求事业，倒是没人多说他两句。怎就定要被人骂？也追求事业有错？”
麦医生还是不说话。
没有睡好过。每天都在做心理准备，他死掉，或者，死掉。”
麦医生渐渐敛表情。孙敏道：“已经受不。”
麦医生道：“嗯。解。”
孙敏苦笑：“你解什。”
麦医生看着咖啡杯，缓缓摸着杯沿：“刑龙若自己说。他是个混蛋丈夫混蛋儿子混蛋爸爸。他人生很失败。”
麦医生叹道：“对不起。”
孙敏也搅着咖啡：“当初离婚抢孩子时候，米晞晖什手段都使上。也知道根本争不过他。现在只想和孩子独处段时间。”
“没有母亲不喜欢自己孩子。但或许表达方式不样。”孙敏声音又压下来。麦医生给她话刺下，心里突然有股火，愈烧愈烈。他吐口气，强笑道：“孙女士，知道其实你也很不容易。但是……您找诉苦实在是找错对象。您看，对您点也不解，听这些也没有用。”
孙敏看他样子，又笑：“不，有用。找米晞晖他肯定是不见。但是你可以。”
麦医生奇道：“找做什？”
孙敏沉吟下：“你也看到。马上要再婚。再婚之前，想接宝宝去住段时间。”
麦医生听这话别扭，他不解道：“再婚……之前？”
沉静半晌。
咖啡店里人不多。有人在闲聊，但声音都压得很低。似乎能听见他们聊什，但仔细听，又听不清。四面八方。
“他……其实是个好人。”孙敏声音幽微起来：“也不见得就是个好人。那个时候他父母他自己都顾不上。你说凭什管？”
麦医生略略蹙眉，觉得这种说法并不妥当。
孙敏突然问道：“你们男人定义好女人，是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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