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他连死都像是一种解脱。
更何况他没死,还活着
在场的两个小辈哪敢笑话啊,盯着矮机上的甜品不敢抬眼,恨不得自己此刻在门外。
“你还知道让小辈看了热闹,跟我出来谈!”宋念琴总算坐不住了,站起身往客厅外走。
宋庭玉松开温拾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指指那桌被温拾一双眼盯冒火星子的蛋糕红茶,“你先去吃点东西,我等会就回来。”
宋五爷何其火眼金睛眼观六路,温拾在他身旁流口水的模样被他余光尽收眼底,看见蛋糕,简直比看到宋五爷的美色还垂涎。
“我可以吃吗?”温拾受宠若惊,他其实想,能把刚刚塞他嘴里那个苹果还给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也得有功夫,等一段时间之后再说,如何?”
这些年间,宋家在外宋五爷说的算,宋家在内宋念琴独掌大权。而就本着宋庭玉母亲在他两岁时撒手人寰,宋念琴这个做大姐的,一点点奶粉糊糊将宋五爷拉扯大,宋庭玉对上宋念琴,也得低头三分。
其余的小姐少爷们,自然更不敢吱声了,这客厅如今就是龙虎斗,他们保不齐都要殃及池鱼。
温拾眼巴巴看着这有些焦灼的处境,刚刚宋庭玉那般理直气壮要和他结婚,叫他还以为在这世界男人和男人结婚是正常事呢,原来也不是啊。
既然领不了结婚证,那何必执着于婚礼?
“当然能。”宋庭玉不假思索道。
“对,先坐过来吧。”宋观棋找来佣人,叫她再拿一套餐具来。
温拾感动非常,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第一口蛋糕。
他上辈子对奶制品过敏,依稀记得五六岁时喝过一口牛奶,然后上了抢救台。
也不止奶制品,很多东西他都没吃过,就连小米大米里的某种成分也会要他的命。回想上辈子的人生,似乎就是被告诉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然后因为一点点小小的细菌,小小的过敏,上手术台,被医生抢救,活下来,继续苟延残喘。
他就当个电灯泡,又不需要持证上岗。
“其实……不结婚也行。”温拾小声插话,男人结婚不合法,而等他赚到钱,就会离开,这办婚礼不仅麻烦,那花费他可是一分钱也不会掏的,“我和你在一起,也不图这个。”
宋庭玉一愣,被温拾背刺,也不恼,只道:“你还不懂。”
“我觉得他说的倒也没错,”宋观棋笑着打圆场,“庭玉,你也是,这位先生今天刚到家,你总要和他接触接触,人生大事,哪能这么果断……”
“二姐,我的决断何时出过错?”宋庭玉捏了捏温拾的手心,“不结婚,将他放在何处?叫他在宋家如何自处?还是本就要给我买一房见不得人的男妾?让外界的明眼人说我宋家越活越回去?让小辈也看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