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不做那种活儿了,我们那地方,没有人请护工,先生您是独一个。”温浪捏紧手里的碟子,特意弯弯后背,将宽大衣摆下面的圆润肚皮往里藏了藏,他不想被薛仲棠发现端倪。
这是他想找的人,日思
人在感官上感觉到极度的不真实时,往往做出的都是下意识的肢体反应。
当确认那熟悉的五官是自己找了许久,装模作样欺骗自己已经忘记,压根不在意的存在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薛仲棠顾不得弄清楚这到底是他在做美梦还是发癔症,他只知道,不能叫这人从眼前再一次溜走。
他从消防栓前如弹簧一般猛地直起身,迸发了一声急不可待的怒吼:“温浪!你给我站住!”
远处和周斯言聊天的温浪被这熟悉的声音吼的蹙眉,当他看到站在消防栓前的熟悉男人时,手一抖,那准备投喂温拾的曲奇饼干,差点贡献给土地公公。
温浪张张嘴,只见那脸红脖子粗,休闲西装上还沾染了点不明液体的男人气势汹汹大步逼近,那架势,像是要上来找他干架。
温浪心底敲起小锣,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态,能不能打得过这男人,不过,这人从前力气是一向不如他的。
温浪那在地里做惯农活的手并不白嫩漂亮,反而宽厚又粗糙,力气十足,在床上,他一只手能控制住薛仲棠两只腕子。
当初,他但凡比薛仲棠多些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的经验,躺在下面的那个,兴许就不是温浪了。
大步流星的薛二爷站定在温浪面前,深呼吸几口气,克制住心底把这人压到墙上的欲.望,说出来这重逢后的第二句话:“这么久没见,你去哪了?难道是去给别人当护工了吗?”
温浪这人比温拾更一根筋一些,他听不出薛仲棠语气里的怨念和妒忌,也听不出这句话背后对他们曾经的怀念,只当薛仲棠,是真在关心他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