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都看不下去,他光是站着都觉得自己像条冰棍,脸上砸点雪花跟砸坨冰锥子般,于是强行去拉执拗往前走宋庭玉,“五爷,您真不能再这走下去——”
“宋武,松手。”宋庭玉抽回自己胳膊,他冻说话时都已经没呼出白气,和这天寒地冻切同样温度。
在门口耳房中烤着小太阳昏昏欲睡僧人看到披雪而来宋庭玉时,瞌睡都吓快没。
“你们是来——”
“能来干什?拜佛啊!”宋武三白眼狠狠瞪过去,“你还不开门等什呢?!”再不开门他们真要冻死在这地方。
嗦,他忙着往台阶上跑,想口气登到山顶寺庙,却发现比他先下车宋五爷停在山脚下,缓行三步,而后屈膝跪到雪地里,逐渐匍匐,用额头抵着冰凉大地,周而复始,谦卑到尘埃里。
“五爷!?”宋武瞠目结舌,脚底滑,差点出溜下去。
宋武打宋庭玉十八就跟着这位主,年轻时候狂傲宋庭玉就是连老五爷都没跪过,这等大小姐信极神佛,便更不值得宋庭玉弯腰屈膝。
在宋武心中,宋庭玉,其实比那些虚幻神灵更伟大,因为宋武是亲眼看到宋庭玉如何步步带着宋家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深知宋庭玉无所不能切不能用简单命运做结,因为没有个单纯幸运人会像宋庭玉这般竭尽所能。
所以像宋庭玉这样天之骄子,不信神佛简直再正常不过。
寺院大门从内打
他用自己双手打拼来切,凭什要归咎于庇护与信仰。
但现在,宋武心里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宋庭玉,就那样跪在雪色渺茫山脚下,在通天白皑灰影中,再高大人都显得分外渺小。
专注跪拜宋庭玉没有理宋武惊声,三步跪,等身长头,双手伸直、俯身叩首动作他做标准至极,就是来个虔诚佛教徒,也捉不出他半点错处。
宋庭玉身上衣服被山路上泥水沾湿,风吹,寒意股股,似乎在往骨头里钻,这种极寒天气穿再厚都没用,路过半程后,他浑身僵寒,连屈膝都困难,触摸雪地手掌已经冻至红肿麻木,额头也是冰到毫无知觉。
再次拜下去,抬起时,面前雪地出现片融化粉红,他额前冻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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