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远山微信头像是张风景图,青蓝色山峦,被云雾笼罩着。相比起来,钟度头像就显得很单调,就是张纯黑图片。
不过这两人微信名倒是有意思,模样,人个句号。
迟远山单纯是因为不知道起什名儿好,随手打个标点,钟度是怎想就不得而知。
通过好友之后,迟远山立刻发来句:“钟老师,真不用付场地费。”
钟度回
这会儿终于回电话,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这人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把场地事儿搞定。
从低谷瞬间飞上天感觉挺爽,于是谢思炜痛快地说:“行,你放心钟老师,塞也把钱塞给他。”
正事儿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钟老师你吃饭吗?要不给你叫个外卖?”。
这孩子实在不容易,挣着份儿钱,干着两份儿活。不光要管分内工作,还得操心钟度日常生活。
在公司时候还有助理能给他端个茶、送个饭,到剧组这人就恨不得把自己活成个大仙儿,吃吃喝喝、穿衣保暖这种事儿他向来不上心。
,迟远山头也不回地走。他在市区房子离酒吧不远,步行十几分钟也就到。
宗野回店里睡休息室,这人有点洁癖,不愿意住酒店。
员工们住在附近员工宿舍,燕笑语拗不过店里那几个小姐妹,被她们拉着也住宿舍去。
剩下几人晃晃悠悠往酒店走,百米距离愣是走二十分钟。
这几位实在幼稚,你扔个雪球,拿把雪灌你衣服里,没羞没臊地打起雪仗。
谢思炜多少知道点儿钟度家庭情况,这种阖家欢乐日子他能想起来吃饭就有鬼。
然而,钟度回答却出乎他意料:“吃,吃饺子。给叔叔阿姨带好,挂吧。”
还真是见鬼。这位大仙儿怎就下凡?谢思炜想半天都没想明白。
下凡大仙儿第二天早就收到迟远山好友请求,原因是谢思炜对于天上掉个大馅儿饼这事儿非常亢奋,大早就迫不及待地给迟远山打电话,并且表示定要付场地费。
被吵醒迟远山非常无奈,只好来求助钟度收那个妖孽。
到酒店时候每个人头上都是脑袋“白毛”,离事故中心最远严松亭都没能幸免。
这架势简直不像来住宿,倒像来打家劫舍。
这会儿钟度已经洗完澡,正在给谢思炜回电话:“会儿把电话发给你,场地费按最高档走,超出预算部分走个人账。”
谢思炜这晚上被钟度折腾得活像坐趟过山车。
他知道钟度怪癖,所以逢年过节般不会轻易跟他联系,今天正好有个急事儿需要跟他确认,打电话却直联系不上,吓得他差点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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