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演大哥来的时候皱着眉,苦着一张脸,满场子找谢思炜。
谢思炜看见他时吓了一跳:“我靠大哥你这咋弄的?满脸血道子。”
“可找着你了”,大哥火急火燎地说,“我这脸刚才让猫给挠了,这可怎么办?马上就到我的戏了。”
他脸上的血都还没凝固,谢思炜看着都替他疼:“赶紧处理一下吧我的哥,你这太吓人了。”
“你就别管我这点儿小伤了,我这化妆都遮不住了吧?实在不行从我那帮群演兄弟
笑完了又状似随意地说:“钟度,酒吧这边再有一天也拍完了,咱走之前是不是请人迟老板吃个饭谢谢人家啊?我听思炜说场地费也没要多少。”
“行啊”,钟度没多想就答应了。
其实,这几天没见到迟远山,钟度都有些不习惯了。现在他总是无意识地看向休息室的方向,继而想起修灯那晚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他单身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即便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对他也没多想,把这一切归结为纠结下的产物。
既想跟迟远山交朋友又觉得忐忑愧疚,在这种纠结和拉扯之间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怜爱的情绪。
,有天钟老师发烧了还是他帮忙送去医院的。哥你到底想问什么?”
白京元听到长得帅,终于反应过来:“男的啊?”
“啊,男的啊”,谢思炜一脸茫然,“不是,您想哪儿去了?”
白京元没理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再看谢思炜时宛如看着个智障儿童:“小屁孩儿,什么都不懂。男的怎么了?你歧视同性恋啊?我看你敢的”。
谢思炜满脑袋问号,实在没想明白怎么这一会儿他就歧视同性恋了?谁和谁同性恋了?迟哥和钟老师?啥时候啊?我咋不知道!
很正常,他想。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退路。面对迟远山,除了一步步放低自己的安全线以外他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开始尝试改变自己。这也是他决定去看心理医生的原因。
此时白京元提出要请迟远山吃饭,他也没意见,立刻就在微信上跟迟远山说了。
吃饭约的第二天晚上,但没想到隔天戏还没拍完,迟远山就不得不过来了。起因是原本饰演酒吧老板的那位群演破了相。
看着白京元潇洒离开的背影,谢思炜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傻子,他一有空就盯着钟度看,试图发现一些可以反驳白京元的蛛丝马迹。
一开始钟度还懒得理他,后来实在被看烦了,忍不住问:“我脸上到底有什么你一直看我?”
谢思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连摆手。
这呆呆傻傻的样子让旁边的白京元笑出了声:“没事儿,孩子世界观可能是崩了,过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