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走,酒吧只剩迟远山个,闹腾天耳朵终于消停下来。
他独自坐在吧台,慢慢悠悠喝他牛奶。
其实道理他都懂,也并非像严松青说那样真就是不懂事儿,否则前几天钟度在酒吧拍戏他应该天天过来刷存在感才对,怎会为不打扰他连面儿都没露。
但不确定因素太多,心里不踏实却是他控制不。
杯子里牛奶饮而尽,迟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这人是为什不喝酒,那天吃饭他可在呢。
他当真要走,揣着裤兜晃晃悠悠地拿外套去,两位哥哥却是个眼神儿都没分给他,坐得四平八稳。
员工们陆续都下班走,东子把牛奶递给迟远山也撤。这会儿边儿上没人,严松亭才说句:“有事儿说,别自己憋着。”
“嗯?”迟远山略有些奇怪地看他眼,明白,“没事儿,别听你弟瞎说。”
“真没事儿?”
心里装着事儿,就会开始嫌吵。
果然,他下句话就是:“可谢谢他,吵得耳朵疼。”
说话间两人走到吧台。迟远山刚才那句话让严松青听见,小直男立时收起脸愁容,扬着脖子就开始怼人:“说你老你还不信,你去过别人酒吧没?见没见过人家都弄多热闹歌啊?”
“谁爱弄谁弄,明天你再这折磨,让亭哥把你那游戏机给你扔。”
严松青翻个白眼:“得亏你是个同性恋哥,不然你未来生个崽儿人孩子得报警。典型混蛋家长。”
“真没事儿”,迟远山坐姿随意,手里牛奶当红酒样细细品着,“前景片大好,就是自己瞎琢磨呢。”
“别瞎琢磨,什事儿都得步步来,急不得。想吃果子你不得先栽果树吗?树栽好,该浇水浇水该施肥施肥,果子自然就有。”
这话说得通俗却在理,严松亭也确实如既往地通透。
迟远山听完还没说话,拎着外套回来严松青倒是欠欠儿地插句嘴:“就是,钟老师不得先紧着拍电影吗?你懂点儿事儿迟远山。”
搁平时迟远山得弹他脑门儿,今天大概实在懒得理他,没搭话。严松青也有自知之明,皮完拽着严松亭就跑。
调酒师东子在吧台里笑着听他们斗嘴,每天都跟看戏似。
今天戏结束得挺快,迟远山大概懒得理严松青,转而跟东子说:“给弄杯牛奶吧”。
东子噗嗤声乐:“牛奶?没听错吧?怎这是?不怕人笑话。”
“老,养生呢,最好再给泡几颗枸杞。”
他本正经地说着瞎话,严松青“啧”声,手里杯子往台子上搁,撑着吧台边站起来:“看来纯粹多管闲事,亭哥咱走吧,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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