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钟度给严松青发条微信,问他:“你哥平安扣在哪儿订?能不能联系到?想再订个”。
严松青回得还挺快:“哈!猜你就得找。早有准备,会儿把电话发你。怎样?是不
钟度把玉放在掌心,摩挲着仔细看半晌。这块玉雕刻座山和口钟,山环抱着钟,钟倚靠着山,很简洁雕刻却显得异常灵动,让人仿佛看到山间氤氲飘渺雾气,听到久久回荡圣洁钟声。
他看向迟远山问:“什时候订?”
“说起来还是们在起那天”,迟远山笑笑说,“只不过订时候还不知道那天们会在起。”
钟度挑挑眉道:“不知道还敢这刻啊?看来迟老师是胸有成竹”。
“那是。”
招人馋,但现在已经吃过那多好吃桃子,他早就忘小时候挂在嘴角哈喇子。
钟度抽出张消毒湿巾帮他擦手,又拿出颗桃子塞进他手里,说:“现在不是季节,可能不太好吃,夏天再给你买”。
山顶风大,湿巾在迟远山手心留下湿痕被清风掠过,猫爪子似轻轻挠。
他看明白钟度意图。就像钟度自己说过那样,即便是很小件事儿他也愿意去做。
因为爱也因为愧疚。
这平安扣送实在没有仪式感,迟远山由始至终都是副吊儿郎当样子,钟度戴上之后,他却又忽然仰起头说:“山顶离天近。”
山顶离天近,如果真有神灵,他们总会洒些福泽到这块玉上,让它保佑你平安吧。看在你那辛苦,这心诚份儿上。
迟远山知道这种想法很蠢很天真,但这段时间以来深深无力感恐怕又只能寄托于此。他后半生还有个人要守,所以他既不能把钟冕千刀万剐也不能跟个疯子计较,何况就算报复又能怎样呢?对钟度来说过去依然存在。
他话没有说完,钟度却知道他心情,于是他牵过迟远山手捏捏,道:“没必要,天上大神仙去帮助更需要帮助人就好,有小福星就够”。
……
于是他大咧咧地咬口桃子,边吃边畅想未来:“夏天要吃桃子和西瓜,秋天要吃石榴和雪梨,冬天要吃草莓和柿子,春天要吃山竹和荔枝,你都给买。”
钟度笑笑,微微前倾吻在他嘴角,盖个章:“说定”。
迟远山狡黠笑,桃子咬进嘴里,摘背包掏出个小盒子直接往钟度手里塞。
个木质镂空盒子,雕刻做得很精致,有种古色古香味道。钟度愣瞬,轻轻打开上面小卡扣,里面躺着块细腻通透、温润飘红玉。
迟远山咬着桃子漫不经心地说:“平安扣,之前订,好不容易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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