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过十二点就是迟远山生日,这也是钟度前几天直赶着安排公司事儿,着急回长南原因。
迟远山送他平安扣当晚,他问严松青要老师傅电话,给迟远山也订个。
“去取时候人家爷爷说这回可真没料子,可别过两天再找他要个。说不会啦,人俩人是对儿,别人不
林秋悬笑笑没说话,任由夜风把他头发吹乱,借此遮住脸上有些苦涩表情。
半晌,他才叹息般地说句:“何尝不是?”
那被长发挡大半侧脸遮遮掩掩、欲语还休,在夜色掩映下衬得他像个吃人不吐骨头妖精,危险而诱惑。
白京元像被风蛊惑般,伸出手理理他散乱头发,在那双总是坏笑此时却添几分茫然眼睛看过来时,他轻声说:“那就起堕落吧”。
起堕落吧,既然们明知对方危险还是忍不住靠近,既然们都是肤浅人类。
这顿烧烤直吃到半夜,酒已经换过好几轮儿。调酒还是林秋悬活儿,依然是随心所欲乱兑,他给兑什大家就喝什。
白京元端着杯淡绿色酒问:“悬儿,这轮儿放什?喜欢这个。”
“忘”,林秋悬耸耸肩,“青柠酒兑”。
“那得珍惜点儿喝,万下次喝不到呢?”
白京元说完浅浅地抿小口酒,淡淡酸涩味经由舌尖充斥到整个口腔又慢慢回甘,鼻息间留下悠长绵延青柠香气,很配这个春天凉夜。
那缕刚刚被归置好头发颇不安分,随着风轨迹轻飘飘地勾勾白京元手心,有点儿痒。
林秋悬这个家伙也勾得人心痒,闻言他舔舔有些干涩嘴唇,笑着说:“好啊”。
……
临近十二点时候,钟度给严松青个眼神,两人像特务接头样前后摸进屋里。
严松青进门就去翻沙发抱枕:“藏沙发后面,还好迟远山订那块料子还够做个,不然赶上他生日还真够呛。”
林秋悬看他眼,悄无声息地叹口气,目光落到远处乌沉沉夜空,轻飘飘地问:“你知道他们为什爱喝兑酒吗?”
白京元漫不经心地答:“好喝呗。”
“难道比东子还厉害?怎可能?”林秋悬笑,“他们爱喝只是因为从来没有固定配方,每轮儿酒都是不样味道,永远都有新鲜感。”
他说着偏过头去看白京元,目光如有实质般扫过他眉骨、鼻尖,又在唇缝处停留几秒,忽而笑笑道:“人类就是这肤浅动物,永远爱用新鲜感掩盖缺点和不足,乐此不疲地去追逐完美假象。”
他明显是话里有话,白京元挑挑眉笑,开玩笑道:“听出来,说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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